他不是一个人。
这种抱团簇拥的感觉,令他非常安心。
四人准备好,奚云岫便安排飞鸢去备马车,她则领着三小只,去慈安堂请夏文君。
诰命夫人进宫,都要穿诰命服制,先前和奚云岫讨论那么多,也都是在商量首饰。
夏文君进宫赴宴心里也没底,但她不想在儿媳和孙子面前露怯,强装着镇定。
“等到了宫里,你们都跟着我就行了,看我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别给靖远侯府丢脸。”
这种宣言就相当于领导讲话,都是老生常谈,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但领导要装这个逼,你还能跟领导对着干不成?
还混不混了!
奚云岫和三小只都很乖顺的应“是”,给足夏文君面子。
夏文君满意的带着他们上马车,心里更觉自己责任重大,不能犯怂啊。
责任感是会催化人成熟的。
靖远侯府的马车行到半路,和隔壁街赶来的宁阳侯府马车走在了一起。
陈柏川兴奋的下车,冲靖远侯府的马车招手:“好巧啊,老夫人、侯夫人,还有三个孩子们。
既然都是进宫赴宴的,不如就一起走吧。”
奚云岫瞥了眼陈柏川马车的马,这个季节,呵气成雾,运动了的马自然更是。
靖远侯府的马车,马口鼻里都喷吐着热腾腾的哈气。
而陈柏川的马并没有这种,运动过后喷热气的特征。
很像是在原地待命了许久,刚开始运动,所以还没开始吐热气。
为了制造‘偶遇’,陈柏川也是煞费苦心。
但奚云岫想想自己的猜测,又觉得陈柏川的行为举止,很合理。
陈柏川嘴上说,他和容忱是死对头,不死不休。
可实际上,应该很崇拜容忱,视容忱为偶像。
要不怎么会在怀疑她有可能败坏容忱名誉后,就造谣攻击养生馆?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任何有损偶像形象的存在,都要不遗余力的处理掉。
陈柏川就是容忱的头号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