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旁边的暖阁里,太医正给厄音珠上好了药准备退下。
里头正不断地传出阵阵呻吟声,听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嬿婉越走越近,里头像是察觉到了,那痛吟又更大声起来。
嬿婉心里深知她的性子,快步走过去,无奈地训道:“够了够了,本宫知道你疼了,别叫了。伤势怎么样,让本宫瞧瞧。”
厄音珠立马收了声音,只是面色依旧委屈,嬿婉小心地坐到她床边,看到她的脚踝处一大片青紫红肿,心里一下揪了起来。
“豫贵人,今日坠马一事,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不对?”看过她的伤后,嬿婉沉着声音问她。
厄音珠连忙抓住她的袖口解释道:“令贵妃姐姐,自从您上次警告过嫔妾后,嫔妾就发誓了再不会有害人害己之心的,这件事情不是嫔妾谋划的!”
嬿婉的手指轻轻抵在她唇上,眼睛眯着摇了摇头。厄音珠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连忙噤声。
“本宫相信这不是你做的,此事太过冒险,你不与本宫商量,绝对不敢做。”嬿婉眸色冷然。
厄音珠松了口气,又抬眼去看嬿婉:“令姐姐,会做这些事的,唯有那三人。她们一向嫉妒您得宠,此事本来,是针对您的。”
嬿婉眉头一蹙:“针对本宫?那又为何会涉及二阿哥?”
厄音珠的视线飘忽了片刻,才又道:“不枉嫔妾想尽一切办法安插眼线在她们身边,一早便得知了她们有意利用马场坠马一事让您身负重伤而失宠,嫔妾便偷偷让人放出消息,说那匹马的性子柔顺,是皇上特意让人驯服了给您骑的。”
嬿婉闻言,瞧着她的眼神也默默含了一丝赞誉。她们虽是宠妃,但若因此受伤,弘历最多气那三人善妒和奸险,终究不能惩的太过。但若是涉及皇子,还是弘历最珍爱器重的嫡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所幸,厄音珠最通马性,也最知道在那种突发情况下,怎么样避免伤势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