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下总算老实了,颤颤巍巍地开口:“皇上息怒!”

“若是你们安分守己,朕何来的怒!”弘历深吸了一口气,“令贵妃有孕时你们便嫉妒妄想,还挑拨令贵妃与璟妧的母女之情,如今,还敢谋害二阿哥!”

湄若被吓的大气不敢出,只能小心翼翼地分辩:“皇上,臣妾怎么敢伤害二阿哥呢,此事必有蹊跷,定是有人要算计臣妾!”

“若不是你们二人胡闹,后宫怎会风波不断,怎会有人互相算计?”弘历冷笑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朕心里全都有数!”

“皇上,您仔细想想,为何那匹马有问题,却是豫嫔不偏不倚上马?若是她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想要引起皇上心疼,那才合理啊。”沉邑忙忙乱乱地分辩。

弘历冷眼瞧她:“你的意思是,豫嫔在最得宠之时,不想尽一切办法调理身子,而是故意让自己摔伤,几个月都未必能养好?”

两人惊慌失措,还是沉邑再次先一步道:“皇上,皇上,臣妾二人都无子嗣,怎会无缘无故伤害二阿哥呢,这不合理啊!”

湄若也赶紧应下来:“皇上,恪贵人说的对啊!”

“你无子嗣,又为何要对璟妧说那些话,挑拨她们母女关系?”弘历轻飘飘地反问湄若一句,湄若登时噤声。

“皇上,颖常在她是因为看不惯令贵妃有了孩子也献媚邀宠,担心公主学坏才会如此的,您不要怪罪啊!”沉邑哭着向他磕头。

“令贵妃的事,由得你们编排?”弘历怒极反笑。

弘历缓缓后退一步,眼神微微一侧:“赵允,进忠,把二阿哥查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一遍。”

永琏因着皇子身份,不好见此情形,只和永珹、永玦一齐在西暖阁等候。赵允和进忠二人走上前来,将湄若和沉邑是怎样勾连了上驷院的员外郎和主事,又是用了多少银子贿赂了照顾马匹的太监,连那食料里被掺了什么东西,都被一一调查了出来。

二人的面色剧烈地白了下去,连一丝血色也不见,只有一口气被微微地颤抖着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