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圣宠优渥,地位稳固,这坐胎药,如今总该要停下来了吧。”春婵望着因为身子不适而面色苍白,此时还紧紧蹙眉的嬿婉,心中愈发为她担忧起来,“若是您的身子先遭不住了,再多孩子又有什么用呢,您也会无力护住他们每一个啊。”

嬿婉难得苦笑一声,叹气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本宫也是太心急了,所以一时间,只能眼看着身子受损。”

殿中,唯有一丝温香,幽幽从青白玉兽面纹龙耳炉里飘出来,慢慢与她的叹出的气息融为一体。

“本宫做宫女时,一直挨饿受冻,以至于刚成为嫔妃的那两年,身子弱的根本怀不了孕,足足两年,本宫都一直都在忙着调理。那时,眼看着玫姐姐,舒姐姐和贵妃娘娘接连有孕,虽然本宫打心眼里为她们高兴,可要说本宫不心急,那是假的。所以后来身子渐渐好了,体态也丰盈,就开始不停地喝坐胎药,总是得偿所愿,有了自己的孩子。”

嬿婉就着满眼心疼的澜翠向她递来的茶杯的手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澜翠不忍道:“娘娘,虽然您心愿得偿,但眼下,您必得要顾好身子,什么事情都没有您调养身子重要。”

“好了,本宫知道,你们两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大半天了,放心吧,有太医在呢,本宫不会有事的。”嬿婉笑着将两人的手一同握紧。

包汶康照例来为嬿婉请每日都要的平安脉,嬿婉的体寒越来越严重,连炎炎夏日,都不能用一点冰碗,更别说秋冬日源源不断要燃起的炭盆,每次都是一入秋,就已经要披大氅,盖棉被了。

“贵妃娘娘安心,微臣已经为您开好了药方,您每日熬着喝,身子慢慢都会好的。”

嬿婉轻轻点头,照例多给了他点儿银子,又嘱咐道:“包太医,若是皇上问起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说本宫身子无碍便可,知道了?”

包汶康识趣地不多问,只是点头。

让王蟾送了他出去后,澜翠才道:“娘娘为什么要瞒着皇上?奴婢看,这些就得让皇上知道才好,知道您为了诞育皇嗣受了这么多苦,让皇上好好心疼您。”

嬿婉的笑是烟雨蒙蒙的恬然静好,她柔声道:“自然要让皇上知道,皇上的心疼,可是后宫里最稀缺而珍贵的东西。只是,让皇上知道的法子有很多,但靠包太医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春婵在一旁静静听着,很快就心里了然下来,笑着道:“娘娘思虑周全,奴婢晚些,会去寻一寻进忠公公。”

嬿婉欣慰地摸了摸春婵的脸,她们总是最明白彼此在想什么。

寒部的首领果然如弘历所料的那般,他自知这位子来的侥幸,寒部又屡屡犯错,便想尽一切办法安顿好了寒部上下,又对族人十分体恤,对大清也是彻底臣服,时不时就进贡寒部最名贵的物品,以表顺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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