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死无对证,小赵子誓死不认,刘嬷嬷又糊涂了,的确难以定罪。若要细查,那自然也查的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只是不够,不够取了她们三人的性命,那就还是无用功。”嬿婉低低道,可双拳早已攥紧,“能将敌杀尽之时一日未到,就必须要忍耐。这宫里,谁不是忍着过来的?”
意欢心里只为蕊姬和嬿婉委屈,她死死咬着唇:“月光似镜无明罪,风气如刀不破愁。如今,我只求老天有眼,别叫恶人得了快意,好人却蒙泪抱屈。”
嬿婉只得含笑,声音却是定定的:“会的,一定会的。”
这件事事关皇嗣,也叫弘历从政事里脱身出来,要为几位年长些的皇子们好好考虑了。
他亲自为永珹指了婚,择日便要出宫开府了。永玦和永琪的福晋,他还在思量。
陈婉茵望着永珹时心头感触颇深,更多的还是不舍,她抹泪道:“真真是额娘不好,不早些抚养你们,咱们才彼此依靠多久,转眼间你又要成亲了。”
永珹也依依不舍,低首道:“额娘别这样说,儿子虽然开府,但也时时能入宫陪您说话的。额娘,咱们的母子缘分,可深着、远着呢。”
这话实在是戳到她心窝子去了,婉茵连连点头道:“对,永珹,日后咱们照样能时常彼此相依。你一定要对福晋好,以后带着福晋来见额娘,你们夫妻二人得要好好的啊。”
永珹不禁双目含泪,又不想让婉茵担心,一把擦去道:“会的,会的,儿子的嫡福晋是伊尔根觉罗氏,也是长姐额驸家中的四妹妹,如今亲上加亲,自然会感情深厚的。”
永玦与两人都抱了抱,方才恳切道:“额娘,四哥虽然开府了,但儿子还在宫里呢,日后儿子会日日来额娘宫中给额娘请安的。”转而又看向永珹,“四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额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