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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彻面露土色,他低着头怒道:“茂倩,在主子们面前,岂容你妄议御赐婚事?”
“本宫在问她,不是在问你。”琅嬅冷冷看他一眼,又转向茂倩,“茂倩,你继续说,务必要说真话。”
茂倩低首应下,转而冷笑一声:“皇上和娘娘都看见了,方才妾身不过说了一句话,他就这样心急,可见其心虚。妾身与凌云彻自成亲以来,他就对妾身百般刁难不满,妾身只想着情是慢慢培养的,可他却从不肯给妾身一个好脸色。直到有一日,呵,他以为妾身睡熟了,便下床寻了个箱子,摸着里头的靴子,似摸了个珍宝似的,嘴里还念着‘如意’。”
尘封已久的回忆一瞬间翻江倒海地涌上来,青樱的面色陡然灰了下去。弘历的双眸赫然睁开,青筋突突暴起:“如意?!”
厄音珠几人还有不解,倒是曦月厉声一笑:“后宫姐妹许多都不知吧,我们的这位如贵人,曾被太后赐名为‘如懿’。”
凌云彻嘴唇发抖,他恨恨盯着茂倩:“你竟敢私自窥探我!”
徐慧珈眼见局势扭转,立即拿绢子捂嘴道:“凌侍卫这样着急,是承认了么!”
青樱一颗心本就震的要爆出来,此刻又听徐慧珈这样的言语,惊道:“徐贵人你说什么!”转而看向面色阴沉无比的弘历,“皇上,凌侍卫道一句‘如意’罢了,怎能猜到是臣妾呢?这宫里头活着本就战战兢兢,凌侍卫或许只是许愿希望自己能够如意顺遂而已。”
茂倩不见惧色,反而愈发坚定了下来:“皇上,妾身有证据,就是那双靴子!”说罢,她拿出箱子,熟练地开锁,拿出了那崭新的靴子。
“这靴子,是如贵人出冷宫那一年,她亲手送给凌云彻的。如贵人在冷宫的那两年,凌侍卫还是冷宫的侍卫。”茂倩拍了拍手,“太精彩了,太深情了!”
青樱哪还敢听她说下去,立即道:“茂倩,身为人妻最重要的是顺从,可你言语间大有藐视夫君之意,凌侍卫身为男儿,颜面岂容你诋毁!更何况你也知道这是御赐的婚事,你胡乱攀扯咬住我,可是死罪!”
茂倩落泪冷笑道:“妾身就是拼着不要这条命了!妾身岂不知妻子悖逆丈夫是大罪,只不想一辈子做个糊涂鬼罢了,即使今日皇上不传,妾身迟早也要说个明白。”
说罢,她用力翻过那靴子,各露出一枚如意云纹图案,冷笑道:“这靴子里还缝着这图案呢,可见多么用心。这如意云纹既含了如贵人曾经的闺名谐音,也暗合了妾身愚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