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素练已经严审着给永璂煎药的小宫女了,小宫女年轻,更是胆小,哭哭啼啼地分辩着,一直说自己是不知情的。
连叶太医和小姑娘的寝间和宫外的家中都查遍了,都没有被收买过的痕迹。
“你觉得可能么,八阿哥竟就这样凭空被害了?”琅嬅没什么心思,把手中的棋子随意地抛进棋罐里,问对面的人。
“绝对不可能,只是背后人藏得深罢了。”嬿婉为她收好了棋子,也慢慢道,“这些日子,皇上还严厉训斥了禧嫔,称她一心一意想抚养八阿哥,八阿哥生病时却连看都不曾去好好看一眼,实在虚伪。只怕来日八阿哥身子痊愈,皇上也不会让她来抚养八阿哥了。”
“皇上看在眼里,自然会觉得,禧嫔是以为八阿哥没有什么指望才不想抚养,”琅嬅摇了摇头叹气道,“这禧嫔也是,八阿哥不过是生一次病,她就躲的远远去了,生怕皇上把八阿哥交给她成为累赘,这个举动实在是愚昧。皇上一向看中舐犊之情,她这样做简直是生生断了自己的宠爱。且不说这个,就是膝下有一个孩子,无论是阿哥还是公主都是好的,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嬿婉想到了自己那逝去的孩儿,心里忽觉悲凉,又想到永璂被自己的生母拖累成这样便罢,还要被搅入此等污秽争斗之中来,不禁叹息:“如此,倒是可怜了八阿哥。不过听说,除了那徐嫔以外,恭贵人也会时不时去看看八阿哥?”
“嗯,恭贵人的确常去,不过自然不及徐嫔。嬿婉,我知道你肯定也怀疑徐嫔,其实我也是,但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其中有她的手笔,此刻她还拖着病体照看着八阿哥。不过我已派了宫女去盯着,她倒是真的老实。”琅嬅凝神思索,“不过,她好像是真的病了,面色发白,有时连站都站不稳了。”
嬿婉定了定心神,静静道:“是么,许是她有意做戏做的更真切吧,带病照顾八阿哥这份功劳,指不定是她想以此被册封为妃的手段。”
琅嬅正欲说话,忽然殿门被推开,素练焦急的神色映入眼帘。
“娘娘,为八阿哥熬药的小宫女有两个,一个口口声声冤枉,另一个已经招认,是被恭贵人指使,往八阿哥药里放入附子的。”
琅嬅蹙眉道:“恭贵人?怎么会是恭贵人?”
“消息已经让进忠公公告诉皇上了,皇上已经让人将那宫女押入了慎刑司,恭贵人也被禁足了。”素练抬头看向两人,“可是恭贵人在自己宫里哭天抢地,连连喊冤,景阳宫的主位仪嫔娘娘都不堪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