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神色冷冷,只是硬生生地笑了笑,不说过多的话。
弘历回府时难得没看见琅嬅,一问才知是她唤了青樱说话,下人们都是受过琅嬅恩惠的人,自然多少会向着她说话,又有曦月在旁附和,说是琅嬅劝青樱收一收脾气安心侍奉弘历,弘历心中便多少有数了。
纠结片刻,他还是先去了青樱的寝殿,见青樱把《墙头马上》的戏本丢在一边,他便知她生气了,上前拉过她的手要和她好好说话。
“爷不必帮着福晋来劝妾身,妾身性子不好,都是妾身的错。”青樱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弘历难得朝她蹙眉:“青樱,你太恃宠而骄了,福晋总归是朕的妻子,她教诲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何必这般阴阳怪气?依我看来,福晋说你说的不错,你这性子是该收起来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青樱格格,是当今四阿哥的侧福晋。”
青樱直起身,愤而撅唇道:“妾已经知错,爷也不必这样步步紧逼吧,既然爷觉得福晋好,便去和福晋说话吧。”
弘历气的五内郁结,自己好心哄她,竟还要被甩脸色,自己成什么人了。思及此,他拂袖离去,来到琅嬅寝殿前,只见她坐在窗边,热茶的雾气萦绕在她耳边,她借着夕阳的红光,静静读着一本《东坡集》。
霞光染着她的柔美的脸颊,安宁无比,驱散了弘历心中所有的不快。
“福晋啊,我听下人们说,你今日召了侧福晋谈话,说什么了?”弘历笑着坐了下来。
琅嬅抬眸望他,先是福了福身,才莞尔道:“不是大事,只是妾身瞧这些日子侧福晋常与爷怄气,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妾身不愿让爷与侧福晋因为这些小事彼此情薄,更不愿让爷因此难受,所以才与侧福晋聊了几句。”
说罢她又抿了抿嘴,垂眸道:“妾身不好,又一下说太多让爷不高兴的话了,爷如今愈发繁忙,妾身不愿让爷再为此烦忧。”
弘历见她挂念自己,不免动容:“福晋能有此心,甚好啊。侧福晋性子一向如此,你也别与她计较,她小气的很,不像你,贤淑得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