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要置办的东西,转身把钟怀玉喊来,写个单子,以防明日遗漏了什么,又一起把家里现成的物品收纳到一个木箱里。
尚书府
“我这病怕是无药可医了,你们啊别再徒增操劳了。”床上的清瘦的男子虚弱开口。
“夫君,一定有办法的。”坐在床边掖被角的妇人闻言手上一顿,掩去眼里的悲伤,努力扯出一抹笑意来。
“儿女还未成婚,他们还等着咱们帮忙操办婚事呢,夫君可不能为了躲清闲让我一个人劳累。”
提及儿女的婚事,妇人眼睛有了些许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暗了下去。
“是我连累了他们,如今我这一病,半年未上朝,圣上仁慈容我休假养病,可尚书一职怎能一直无人。咳咳……”
“夫君!”妇人惊呼一声连忙把人扶起,为男子顺气。
虚弱男子匀了匀气息继续道:“让川儿把我写好的请辞书交上去吧,别再拖了,咳咳……”
“你为朝廷辛苦操劳数年,陛下不会因为你生病就……”妇人声音哽咽,她是官宦家的女儿,朝堂之事她怎会一点儿不懂。
陛下仁慈可以容夫君养病半年,那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呢?就算陛下同意,觊觎尚书一职的他人呢?
现在代理尚书一职的人呢?
他们同意吗?
没有人会同意的!
妇人想起与儿子订婚的赵家,这半年他们由关心变为试探夫君病情,多次不经意流露出门庭地位的比较。
赵家小姐对川儿也冷淡了不少,儿子不说,她自己的孩子如何能察觉不出。
妇人悲从中来,看着虚弱的夫君,打起精神轻声安慰:“管家说明县来了个神医,还有一日就到了,夫君且安心等着,家里有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妇人站起身出门去了小厅,叫嬷嬷们汇报今日府里安排。
窗外一位貌美少女不知站了多久,望着某处出神。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旁边的小丫鬟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