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娘脸色怪异,没有吭声。
“红皖,你可还记得多年前你我初遇那一日。”
“那天在桥头,我内心焦虑疲惫,但一眼就看见了你。”
“我看见的你,神色跟我近乎一模一样,焦虑疲惫。”
桑红皖默然抿唇,不置可否。
回想那日到现在都还是跟做梦一样。
她虽然多年前在江湖上便混出来了响亮名头,但多年下来惹到的仇家是相当不少。
当时基本上就是走三里就有一个仇家,这才仓皇间逃到了京城,想着更安全些。
然后就碰见了澹台卫。
澹台卫先是过来问她是否婚嫁,得到否定回答后便瞬间表明说要成亲。
她当时百思不得其解,差点把对方当傻子。
但后来随着了解发现面前之人竟然是澹台家的二公子,她便心生一计,暂且答应下来。
后来又提了各种保全自己的条件,他竟然都悉数答应。
或许是她姿色出众,公家人也仅是说道两句,并未劝阻,最后婚事就这般稀里糊涂敲定下来。
她那忐忑飘零的日子也就随之安定。
日子比她想象中要滋润,相当滋润。
出门到哪里都是人前尊贵的贵夫人,但就是日常开销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如海水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还是老爷子的硬性标准。
不过比她往常还是要奢华许多。
再到后来,一身灵气闯荡的躁动随着饱暖安居而消磨的大差不差。
也没了什么想要出去东山再起的念头。
后来玉容出世,她娘没得早,她姐从了军,她便在一旁打点上下。
好像渐渐就将自己带入进去那顾家大妇的身份。
萌生出这辈子就这样挺好,不如就真当了这澹台家的媳妇。
但后来澹台卫便发生诸如此类怪异行为,甚至澹台卫的怪异行为随着日子愈发明显。
“红皖,其实你可知道当初为何我那般直白要和你成亲?”
桑红皖回神,拍散花露在雪白肌肤上揉搓涂抹,答道:“不清楚。”
“唉,我....”
澹台卫叹口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屋内外沉默片刻,桑红皖不太关心便一言没发。
澹台卫再度道:“其实我从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