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拧眉,低头担心地看着梁春宜。
梁春宜已经痛得不行了,感觉要死过去,而且她现在就感觉没力气了,她自己根本生不了一点。
“剖!剖!嘶,疼,好疼……给我剖!”
梁春宜拉着男人的衣袖,疼得手用力攥着,手关节处都发白了。
“剖!听她的!”男人根本顾不得多想,只想着按她的意思来。
医生一边上手摸着梁春宜的肚子,检查着她的情况,一边说:“如果现在她要剖宫产,是顺转剖,两种罪都受了。”
梁春宜只有一个想法,不疼就行,手死死拉着男人的衣服说着“剖”。
医生检查完,朝她们说:“是得剖。你媳妇双胎胎位还不正,不剖很危险。”
医生说着,就让护士推着梁春宜进手术室,男人下意识要跟上。
“陆同志,里面你不能进去。”
陆长州听着手术室里一开始还能听到梁春宜喊疼的声音,后来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他眉毛紧皱,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身体站得僵硬了都没有动一下。
以前在战场上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长州,此时心里却怕得不敢多想一点,只能无力地在外面等着。
他脑子里只有医生那句“双胎胎位还不正”。
陆长州痛苦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早知道情况这么糟糕,梁春宜再闹他也要想办法提前送她来医院。
“怎么样?春宜怎么样,生了吗?”
一个穿着灰色褂子,深蓝色宽松裤子的中年妇女急匆匆跑过来,因为跑得太快,头发被风吹得很乱,但她现在顾不得形象了。
陆长州摇摇头:“还没,在做手术。”
“做手术?生孩子做什么手术,不都是直接就生了。”
“剖腹产。双胎胎位不正,不剖危险。”
女人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是得剖。”
*
外面什么情况梁春宜不知道,她只记得一根又粗又长的针扎进了她的腰里,一开始很疼,但后来她渐渐没感觉了。
生产过程也是迷迷糊糊的,她能感觉到肚子被划开,只不过没有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