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嘲讽，有恨意，有愤怒。

面对步步逼近，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人群，她丝毫不惧。

“敌国细作，会亲身试毒，不顾性命，只为给全甸州百姓寻找一条活路！”

是她的祖父，带着父亲和一众叔伯，远赴甸州，解决了当地肆虐的瘟疫。

“敌国细作，会舍弃盛京的安稳生活，赶赴北疆，只为能减轻军士的伤亡！”

是他的父亲凌章成和小叔凌章杰，父亲带着母亲，十年里只回了两次家。

一次是送她回盛京，一次是回京赴死。

而小叔更是年纪轻轻，就把命留在了那里。

“敌国细作，会舍弃全副身家，只为无偿给边疆战士，流荒难民提供药材！”

是他的大伯凌章远，大伯医术一般，但是却很有经商头脑，但是最后抄家也不过一个宅子和数百两的银子。

……

每说一句，凌楚玥的脚步就往前迈进一步。

只一人，就好似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骇的她面前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你们中人，但凡有人站出来，说你们为云岚，为云岚的百姓，做出来的贡献，超过凌家的，我就承认我凌家是敌国细作，是罪该万死，不用你们动手，我直接当场以死谢罪！”

“对！我凌家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祖宗，只要你们有人站出来，承认自己的功绩远超凌家，我愿跟小妹一起，自戕当场，以死谢罪！”

凌文灏身形挺直，一脸无畏地站在凌楚玥身边。

兄妹俩的一番质问，问的人群节节后退。

他们中有一品大员，二品尚书，三品御史，还真没人敢出来说，自己于国民的贡献，比凌家大了。

而且仔细说来，凌家是医学世家，在场众人多多少少都曾经得到过凌家人的医治。

但是这一切，都在凌家被打入地狱的时候，给选择性地遗忘了。

“凌姑娘，凌公子，你们误会了。”

沈明月一脸为难地开口道：“我们从来没有想要抹掉你们凌家对于云岚的功绩，但是同样也不会掩盖你们凌家的罪行，毕竟当初你们谋害皇家子嗣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