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医就黑医呗。
那些个虚名,她并不在意。
在她看来,如今的太医署早已不复往日清明。
而行医资格这一举措,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即便是免费给她,她都不见得会要。
失去了行医资格,反倒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好处。
那就是她可以自由地选择患者了。
想医谁就医谁,不想医谁,那么谁也强迫不了她。
毕竟,行医资格考核的首要条件就是,只要患者能给出足够的诊金,医者就不得拒绝为其治疗。
而她之所以提交申请,也只是为了断掉他们的后路罢了。
安抚好两位兄长,凌楚玥先上楼去探视了萧嫣然的状况。
看到她依旧沉睡,但生命体征在平稳上升,这才放心地嘱咐春桃和秋月在一旁细心看护。
她自己则带着赵嬷嬷回到了隔壁药妆铺子的诊疗室。
坐下后,她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又写又画的,写满一页纸,然后将它塞进信封里。
“嬷嬷,有劳你把这个信交给王爷。”
凌楚玥将信封递给赵嬷嬷。
赵嬷嬷接过信封,神情郑重,“王妃请放心,老奴一定会亲手把这封信交到王爷手中的。”
凌楚玥在写信时并未回避赵嬷嬷,因此赵嬷嬷完全看清了信中的内容。
原本在得知太医署剥夺了王妃终生行医资格的消息时,赵嬷嬷还想着回去后与李德全商议如何为王妃出气。
现在看来,她家王妃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一想到接下来那些人会有的嘴脸,赵嬷嬷下楼的步伐都不由得轻快了许多。
……
深夜的京城,万籁俱寂。
只有偶尔的打更声在夜空中回荡。
突然,一个个黑影在屋顶上迅速穿梭,如同鬼魅般朝四面八方飞掠而去。
一打更老汉正沿着街道慢慢行走,飞掠而过的黑影让他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