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游离的目光终于从楚昕的脸上移开,落到他的眼睛里,“殿下怎么了,受凉了?”
楚昕:“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是,殿下。此次来了各国宗师全都出动,北留和南岳国联手想除掉我,被我反杀;西秦国的国君在一旁观望,没有出手;谈明是来试探我的,见我的实力高超便弃暗投明。”
容渊一本正经汇报。
楚昕叹了一口气,转身望向他语气略带一些无奈,“辛苦阿渊了。”
“属下应该做的。”
“你受伤了?”楚昕捉住容渊的右手,看清楚伤口时瞳孔一缩,那是一道细小的剑伤横在虎口的位置。
就连容渊也是一愣,这具身体毕竟不是铜筋铁骨,他和宗师对战的时候过于追求快没注意什么时候有了这一道小伤口。
再晚发现一会儿,估计都能愈合了。
看着楚昕心疼的眼神,容渊被不容置疑地拉着来到寝殿,看着人拿出药箱为他上药。
手上是温热的触感,如玉石般让人爱不释手,散落的发丝轻抚像是扫过心口。
楚昕低着头,认真地为他上药。
君臣之间的界限或许早已模糊,又或许从一开始就不算清白。
寂静的氛围下。
容渊突然出声问:“殿下日后会立后吗?”
楚昕呼吸一顿,眸中思虑万千,他镇定地对上容渊清澈柔和的目光。
“不会。”昨夜脱口而出连他都不知道的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让他心惊。
楚昕无比清楚地认识到面前的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也终于意识到面对容渊那些奇奇怪怪的反应是喜欢是在意是心悦的表现,而不是什么面对强大宗师的威压的反应。
后知后觉,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我也不行吗?”容渊轻轻歪头。
“殿下,我想好了,我不想封王也不要封地。殿下,我想做你最亲近、最亲密之人,”容渊凝视着让他为之心动的人,“若皇位是殿下的,那皇后的位置只能是我。”
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不知疲倦地宣泄自己的真实的情绪。
无法抑制的欢喜几乎要冲破楚昕的理智。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让他失态了。
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摸上托着容渊的下巴,拇指摩挲容渊的唇角,浅淡的唇色加深,衬得手指越发白皙。
楚昕眉眼弯弯,唇角颤斗着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对上容渊低下复又上抬的目光,缓慢而坚定道:“好。”
“阿渊,我想好赌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