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那人又递上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是那种易拉罐,一看就是冰镇过的,连袋子上都带着一层凝结的水珠,“刚才王大哥托我去买的,每个人都有,我给他们都发了,看你不在,我给你拎过来了,一人两瓶。”
“还有酒喝啊,”董青山接过袋子一看里面是两听大包装的冰啤酒,一下就把他的酒瘾给勾起来了,“休息站里不是不允许喝酒吗?”
“所以您等下喝完了再回去吧,”那人说话让人听着特别舒服,也很放松,“我看他们也都是在外面喝着呢,毕竟王大哥这可是大好事儿。”
“难为你,”董青山确实有好一阵子没喝酒了,喝酒实在是太花钱了,他现在连烟都得尽量靠别人给,这两瓶酒确实来得太是时候,他迫不及待拉开一瓶,一口气就灌下去一半,冰凉舒心,“你这小兄弟真是个实在人,没昧下,还专门给我拿过来了,谢谢啊。”
“没什么,别客气,”那人一边坐在了董青山旁边一边说:“顺手的事,我看他们都去找王大哥沾喜气去了,就你一个人在这闷闷不乐的,是你找你女儿的事情不顺利吗?别灰心啊,会找到的。”
董青山扭头盯着对面的人认真看了看,那人穿着个红马甲,戴着个红色的鸭舌帽,一张脸苍白没血色,黑色的框架眼镜,眼神温和带着笑意,看着就像是个心思单纯没城府的人,也是了,只有这种爱心泛滥的人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当什么志愿者一天问东问西显得好像很关怀别人一样,董青山这些天受这些志愿者帮助不少,但他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觉得他们就是一帮特别好骗的大傻子。
眼前的人长相看着挺熟悉,估计可能之前就在爱心休息站见过面,只是董青山之前没留意,现在拿了人家大半包烟,况且毕竟自己想要住在这种免费的环境还这么好的地方就得表现得客气知理,于是董青山也就不得不敷衍一下,说警方明明已经找到孩子了,但是就是不告诉自己孩子在哪里,还说什么要通过DNA确定了亲属关系才能告知这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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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匣子一旦打开,两个人坐在公交站台上越说话越多,公交车来了一辆又一辆,天气也越来越热,董青山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两瓶酒也不知不觉见了底儿,他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怎么回事,他每次觉得差不多了别多说的时候,对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引出他更多的话来。
虞移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陈言坐在公交站台和董青山聊着天,天气越来越热,虞移很担心学长的身体会因此吃不消,昨天陈言就让虞移带着自己来爱心休息站转了转,然后站在门口盯着休息站管理办法等一些列上墙的规章制度看了半天,虞移一开始也不知道学长这么漫无目的的踩点儿到底是作何打算,直到昨晚齐叔送来了红马甲和鸭舌帽,虞移才明白陈言这是要冒充爱心志愿者了,有个制衣厂还真是方便,只不过陈言的马甲和帽子上没有印上爱心志愿者这几个字,但是一般人谁会去注意这些细节呢。
陈言本来的计划是先拿大半包烟把董青山从爱心休息站里引出来,再找个什么机会送两瓶酒,正好今早赶上休息站有个人孩子找到了,特别热闹,陈言连再找个机会都不用了,直接就很顺利的把董青山给喝的微醺,虞移是真佩服陈言,他就是有这个个能力,只要他想,能把对方心窝子里的所有话掏的干干净净。
董青山两瓶啤酒下肚,人也是越说越能说,陈言想听的都听到了,也不想再做无谓的逗留,董青山还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小兄弟你听我说,陈言一边点头听着一边用手把帽檐给推歪了,远处虞移注意到了陈言帽檐位置的变化,知道这是学长发来的信号,掏出手机就给陈言打了个电话。
这个很合拍的小兄弟接了个电话要回去干活儿了,董青山居然有些舍不得,一个劲儿的拍着小兄弟的后背,说下次有机会再接着聊,然后自己一个人晕晕乎乎的坐在公交车站,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开过去,董青山还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老款式,以前那种整车进口的,和落地组装或者国内合资的那还真就是不一样,看着就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