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盾的两人真力还是差了不少,惨嚎一声,双臂折断摔倒在地。
孙将军自然心喜,狞笑着,又上前一步。
两名长枪手,赶紧伸臂将长枪刺出,待他持刀劈开长枪之际,其余人趁机将倒地的盾牌手拽了回来。
邹娘子看着,冷笑一声,从旁微微侧身,手中两把链刀突然飞出,绕着长枪手胳膊划过。
长枪手大叫一声,双臂已经被割伤了经脉,无力垂下,那长枪掉在地上发出铛铛的声响。
刹那间,已经四人失去了战力,被其余几人相互搀扶着,不断后退。
孙将军与邹娘子等人全力施展,一招招如蚀骨之蛆,紧盯着柳四海等人的要害。
柳四海等人疲于招架,几乎脱力,脚下踉跄,又被步步紧逼,手上兵刃一个个慢慢都被击落,再难以支撑,不由得被迫缓缓退回到了校场。
剩余的匪徒,乘此机会,从周围齐齐聚拢到了孙将军身旁,双方僵持起来。
虽然山匪如今只剩下十余人,但都是精干之徒,并未受重伤。
而孱弱的寨民凭着一股热血,经过厮杀,如今虽然能继续围堵着孙将军一伙人,但还有些许战力的,实际只剩下了外强中干的五十余人。
孙将军自然是明白当下局势的,尽管不担心自身安危,但看着自己的人马在寨中几乎是全面溃败,心中恨意滚滚而起。
苦心经营多日的局面,竟然一朝被毁。
他心中明白,定有内应,否则怎么解决守卫,放出柳四海等人的?
而且柳四海与场中寨民明明是受伤好些日子,又怎来的余力反抗?
他怒从心头起,犀利的眼神划过场内,手中钢刀捏的吱吱作响,大吼道:“是谁捣的鬼?给我滚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如杀猪般的嚎叫从寨中大厅传来:“饶命啊,英雄。”
接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大厅里被人丢了出来,在地上一边嚎叫,一边翻滚。
虽然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孙将军不难认出,正是那吕管事。
跟着吕管事后面,从大厅里快步走出几人,当中一个,正是方后来。
方后来笑着拍拍手上的尘土:“这厮刚刚想从后山溜走,幸亏被我抓住了。”
孙将军等人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分明就是这小子搞的鬼。
邹娘子楞了半天,方才醒悟,气急了眼,跳起脚来一顿臭骂:
“好你个贼郎中,串通这些山民,满口谎话,哄骗戏耍老娘。老娘要把你剁了喂狗。”
“邹将军怕不是气糊涂了吧?”方后来面带戏谑,眨巴眼:
“你之前对我软硬兼施,百般恐吓,我如何敢与你说实话。”
又一指被捆结实的吕管事,无可奈何道:
“你看,我吓他一吓,他便也哄我,非要称我为英雄。”
那吕管事只不住的磕头:“众位英雄饶命,我是平川城的,与这帮贼人,不甚熟悉。
我只是受人所托送货的,请各位英雄饶命。”
“你看是不是,” 方后来一摊手,努嘴道:“人一害怕,便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