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安心疗伤,打扫战场,有条不紊,果然有一番正规守军的模样。
方后来帮着众人疗伤煮饭,料理好一应事务。
待到晚上众人吃完饭,眼看着天快黑了,方后来将柳四海等一干人喊到大厅内
柳四海、陆伙夫、谭阿猛、赵小宗等人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与他在寨里大厅坐定,等他说话。
方后来又喊了几人离着远远的,前后放哨起来,然后闭了门。
众人看他谨慎,忙问:“袁兄弟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不比你们这些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方后来笑笑:
“杀人,我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都与今日不同。
我之前遇到的大体算是江湖捉对厮杀,如今看到的是两军对垒,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虽然并不惧,但精神要疲惫更多。现在还觉得不敢放松。”
柳四海也是哈哈笑到:“这哪算是两军对垒,差的十万八千里啊。
我当年也是破甲境,两军开战时,我要没有弟兄们一同扛着,我也是白给。”
方后来点了点头:“我学过些军阵之法,用来阻敌,效果还算不错。
今天晚上,我想咱们就先布置起来,只是需暗中进行,人多眼杂,若被人知道了,或不小心坏了阵法,效果便不太行了。”
柳四海腾地站起来,笑容暗淡了下去:“袁兄弟,你这么急着帮我们做这些,是要走了吗?”
方后来点点头:“你们也知道,如今平川城恐怕要有难了,我怕线索断了,我等不起。”
谭阿猛、赵小宗等人有些急了:“恩公,你若这么走了,我们日后哪里去寻你,你的恩情我们如何报答?”
方后来摇头,远远地隔着门缝看了看外面:
“我本领不济。打扫战场,我清点了一下,
今日虽然除去了那帮七连城的贼人共三十四人,可我们弟兄也死了七人,重伤三十二人,其余一百多人个个有伤。何敢谈什么报答?
陆伙夫惶恐,躬身失礼:
“今日莫说死了七人,就是一百多人都死了,我们也当袁兄弟是恩人。
若无今日搭救,来日我们非但动不了仇人分毫,还都白白送死。
这份大恩,我们山寨必将铭记。只盼着恩人多住些日子。”
柳四海一抬手拦住各位:“哎,大家听我一言。”
他望着方后来,拱手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袁兄弟要走,大家留他又能留到几时?”
“我寻思着,袁兄弟到平川城有自己的事,我们不日也会去平川城。到时候,定有机会相见,大家何必难过。
若到时,袁兄弟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言语一声。”
方后来想了想,开口问道:“你们是想去平川城报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