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祁作翎倒是不以为意。
“这七连城如今在平川的动静越来越大,之前我也曾说过此事,只是如今,这战事越发笃定了。”方后来继续道,“兵家之事,最忌久拖不决。依着我看,少则一两月,多则三四月,战事在年关前必然爆发。”
“到底是何事,让贤弟如此笃定?”祁作翎追问。
“这个......”方后来顿时语塞,这完全不能说啊,这倒不是不相信祁作翎,而是这事牵扯到很多人,自己的事泄露给祁作翎便也罢了,可这又偏偏关系到素家酒楼以及大珂寨的众人,自己还是没有权利替那些人做主的。
祁作翎看出来他有些顾虑,倒是也不是很在意:“我是相信贤弟的,这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吧。”
他拍了拍方后来的肩膀:“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劝我们祁家商铺,提前要退出平川城?”
方后来轻轻地点点头。
“我本就是要在几个月之后离开平川,祁允儿我也会再劝劝她,实在不行,让她找个借口去大燕国待一段时间也可以,我们在大燕也是有商铺需要打理的。”
“这样便好。”方后来端起杯子,“祁兄能够提早谋划,我便放心了。”
“可是,你自己又如何打算?”祁作翎举起杯子,停在面前,反问。
“我如今的事,已经完成大半,且看看再说,况且,我乃孤家寡人,想跑,我自信是随时可以跑的掉。”方后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方后来本就是特意来提醒祁作翎的,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该蹭的饭也吃完了,那么,久留也没什么意义。
何况,他主要还是记挂着胡老丈爷孙俩,胡老丈与孙子闷头读书,消息闭塞,这是一定要通知到的。
另外,就是吴王府的刘伯交代的,那四十个学生名额的事,他近日也得去曹家跑一趟,只是不知曹大人是否在家。
去胡老丈那里说话,不比去其他人家,需得掌握好时间。
简单说,就是不能过早,也不宜迟。
复杂点说,就是得赶在胡老丈快要读书,没时间与人说话时,或者快要吃饭时。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方后来一早便知道,吃饭时候,胡老丈是不会多说话,更不会考量人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