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我干哪去了?”
“这还是国内吗?”
是的。
秦烷迷路了。
一觉醒来,他看到了破败的街道和横穿街道的断裂铁轨。
角落中堆砌着残破的车厢。
呜呜……
低沉的哭声从车厢中传来。
吹来的阴风却并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正相反。
很温暖。
秦烷下意识的靠近。
车厢中,蹲着一个年轻人。
似乎,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身上的伤痕多的吓人。
他满是污浊的领子上,却系着鲜红色的领巾。
明媚,艳丽……
那绝非血夜区域该有的东西。
他正背对着秦烷,低声哭泣。
秦烷走近对方,手落在了他的肩膀。
很温暖,很可靠。
“你怎么了?”
年轻人转身。
秦烷看到了一张被泥垢和鲜血染得污浊的面孔,但那双眼睛,却清澈明亮。
其中仿佛蕴藏着无穷尽的力量。
秦烷身体一震。
他忘记了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了。
看到秦烷,对方眼中满是自责。
“我搞丢了。”
“我把信搞丢了。”
“都怪我!”
“我对不起他们啊!”
“二狗子,尕娃,肖大哥……”
“我做了逃兵就算了,居然还……”
“我是个畜生!”
“我根本不配活着……”
年轻人抡动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脸上。
秦烷赶忙制止。
“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或许,我可以帮你。”
年轻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真的!”
秦烷点头:“但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说:“敌人突然炸毁了铁路。”
“那群畜生,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们诬陷这是我们做的,单方面宣布开战。”
“上面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肖大哥说,将军没办法。”
“我们现在不能打。”
“打了,会死很多人。”
“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胞们被那群畜生伤害啊。”
“肖大哥知道一条秘密路线,可以尽可能的保证更多同胞的撤离。”
“但想要守住那条路,要用人命去填。”
“行动之前,我们所有人写下了诀别书。”
“肖大哥说,我们可以死的悄无声息,但不能让家人跟着我们受罪。”
“起码,也要让他们知道的。”
“肖大哥说我跑得快,让我送信。”
“可我知道,他们只是因为我年龄最小。”
“我想留下,我想留下的啊……”
“但……”
年轻人满脸自责。
“我甚至连信都保不住。”
秦烷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深呼吸开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年轻人指着铁路的另一头。
“顺着铁路走过来的。”
秦烷点头:“等我!”
他下车,沿着铁路向前。
渐渐地,他听到了枪炮声。
嗡……
秦烷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