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吴厂长早趁着几个老师傅消化知识的时候拿出了新话题——抗战年间的苦日子。
一桌子都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在最有少年气的时候,遇到国家危难,怎能不忧心,能谈的事物实在是多不胜数,声音比年轻人这一桌还要热闹,桌上的菜都动的少了。
将近两个小时后,饭桌上宾主尽欢。
吴厂长绕过桌子走向沈青前边,领着路。
“沈工,路上小心,天黑了,小刘,带几个人,送一下!”
刘秘书立马离开,沈青也没拒绝。
几人路还不熟,夜间有人带着也好,等熟悉一段时间,也就不用麻烦了。
不一会儿,刘秘书带着两个保卫科的汉子到了门口,一人一把手电筒,接替吴厂长给沈青几人送行。
吴厂长站在门口,目送几人离开,又返回了轧钢厂。
“这几个老家伙,年纪都不小了,还是遇到问题就睡不着觉,得催一下他们几个,赶紧回去......”
一行人出了轧钢厂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乌云遮月,回去路上只能靠着三个手电筒照明。
送到之后,刘秘书留下一把手电筒,同时不忘叮嘱一番。
“沈工,手电每个房间一把,给您再留个备用!”
一番告别之后,刘秘书就跟着两个保卫干事离去。
时间太晚,再费脑子分析研究可能影响第二天工作,沈青直接让几人洗漱休息,自己也回了厢房。
“这屋子,比起当年好太多了,希望他们也能住的舒心些......”
倒在床上的沈青,眼神分外明亮。
..........
赵成五人住进正房,进门就看见两张拼起来的桌子,勉强够五人用。
床铺倒是准备的很充分,虽然是单人床,但每张床上两层被子。
“正房都有些挤,要是住厢房,咱们就得把床拼在一起,挤着睡了!”丁文走在床间的狭小过道上,不断点头。
“好在老师让出来,不然,真跟你说的那样,晚上我肯定睡不着了!”
冯章盯着已经熄灯的厢房,心生敬意,又回过头来对着几人打起哑谜。
“咋睡不着了?”
“赵凯,你还说呢,上次你翻身,从床铺上滚下去,好在你是下铺!要是挤着睡的时候你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