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甘心,现在他不甘心,在见到那样的乔离离之后,他后悔了,他不要图谋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还能娶她,他一定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她,宠她。
“不,不,他们说得不对,娘,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是定国公夫人,亲自说把乔离离许配给我的,是她看中了我。”白俊喆激动的得双颊抽搐。
“娘,你说,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俊喆目眦欲裂,这些日子他消瘦了很多,原本俊朗的面容变得有些尖酸刻薄,此刻做出这样的表情,让他整个人变得恐怖而狰狞。
白氏看到白俊喆这个表情,想起了车夫老屠,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那种被吓破胆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说,我说。”
“那天我去看闻溪的时候,那府里正乱着,据说是乔离离一个人出门了,我走进寝室,里间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闻溪昏昏沉沉的睡着,听到我进去,她以为是乔离离,她闭着眼睛呢喃着,离离,抽屉里,庚帖和信,都送去。”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两三遍,我终于听明白了,拉开抽屉,看到乔离离的庚帖,我当时就起了贪心,闻溪看来是没几天活头了,等她死了我就说庚帖是她给我的,她要把乔离离许配给你。反正她死了,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庚帖又在我的手里。”
“没想到,还没等我离开,闻溪就死了,我赶紧拿出庚帖说,就在刚才,闻溪弥留之际给离离和我儿定下了婚约,回到家里赶紧就把你的庚帖送了过去。”
“因为是闻溪的临终遗愿,那老国公夫人最疼闻溪,就算心里不情愿也不得不遵从,就收了你的庚帖,默认了你二人的婚约。”
听白氏把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他和乔离离从来都是天上的云和地里的泥,没有任何交集。
白俊喆急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白氏慌做一团,没办法,只能让李婆子找小乞儿给车夫老屠送信,让他赶紧赶着马车来送白俊喆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