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明说‘她’是谁,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顾昱珩突然想到谢鹤吟的同桌是言希。
他猛然伸出手拽住谢鹤吟的手腕,迫切地问他:“鹤吟,言希她、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哪怕只有关于言栖的一点信息,也好。
谢鹤吟冷淡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扯开,掀起眉眼注视着他:“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
剩下的话不用谢鹤吟明说,顾昱珩也反应了过来。
以言希的脾性,怎么可能会透露给谢鹤吟?
他坐了回去,消瘦的脸庞上眼窝深陷,曾经潇洒肆意的顾家独子,如今却像个丧家之犬。
“晚饭我就不吃了,你代我和姑母问个好。”
“你想放弃言栖?”
顾昱珩和谢鹤吟的声音,在幽暗寂静的房间中同时响起。
顾昱珩瞬间抬起头来,因为神色过激,面目呈现出一丝狰狞。
“不!”
他语气笃定,脸上却不停闪过挣扎、哀戚、迷茫的情绪。
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偏执癫狂的地步......可让他为了顺从她放弃言栖,他更做不到。
谢鹤吟收回视线。
“表叔,你何时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顾昱珩身形一滞。
“你要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谢鹤吟丢下这句话后就下了楼。
面对顾芷询问关切的眼神以及顾家人欲言又止的视线,他冷淡地开口:“表叔确实不舒服。”
顾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谢鹤吟向来冷心冷情,不会多管闲事。
顾芷眉眼微顿,不着痕迹地扫过顾父、顾夫人。
“那就吃饭吧。”
*
言栖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她经常变着花样给言希做饭,言希的胃被养得越来越叼。
一开始的简易饭盒逐渐演变成三层食盒。
因为多了崔烁这个大胃王。
不仅如此,他吃完之后还继续问道:“言希,我今天能去你家蹭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