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宋云愿就亲手把这个希望给熄灭了。

“不可能。”

“我耗费了多少资源才培养出她，她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这辈子，她都只能为我所用。”

宋云愿冷酷偏执的嗓音，将颜凝的尊严一点点地践踏在地，周遭错愕怜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都让她觉得难堪无比。

颜凝的神色从一开始的隐忍屈辱到最后的麻木冰冷。

顾芷的视线落在了顾猷身上，她直视着这个冷漠怯懦的弟弟，心中已经后悔将顾家交给他。

若非……

“顾猷，你都听到了，你要任由这个女人毁掉顾家吗。毁掉你父亲、你二哥牺牲换来的顾家。”

顾猷脸色白了白，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顾芷的眼神瞬间失望无比，她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顾猷不敢去看顾芷的反应，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后走了上，他拉住宋云愿的手臂，温柔地哄着她：“时间不早了阿愿，我们休息吧。”

“不行我——”

宋云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顾猷连忙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今天不好好睡觉，明天会没有精力的，没有精力还怎么操心其他事情？”

“对！”

“那我们回房休息吧？”

“嗯……休息，我要休息了。”

宋云愿的情绪逐渐平复下去，她很快被顾猷带走。

顾芷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她看着像一座雕像凝固在原地的颜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刚的话依旧有效。”

＊

谢鹤吟在两天后回到京华市，言希从他那里得知了顾家如今的状况，听说宋云愿把顾芷都气着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宋云愿已经疯到这个地步了？”

“只要顾猷还护着她，顾家大权还掌握在他手中，宋云愿就一直有资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