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是明白他今天跟他说这一切的目的了,不是让他了解这个世界有多奇妙,以及某些背后的原因,而是挑战。
说到底,从前他跟自己争满月的抚养权,现在还是要跟他争。
相同的人,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彼此的目的却不尽相同。一个想当好二十四孝好爸爸,一个却想当老公,彼此看着对方都不顺眼。
这是什么绝世矛盾体,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让我放心满月跟你接触且不插手,就算我们真是一个人,那你还是想错我了,要争个高下而已,咱们各凭本事。”
姜逢毫不犹豫的说道,长腿一伸就踢倒的旁边的垃圾桶,顺便掸了掸裤腿。
“还有上几次,你冒充我的事还没计较,你也不用拿着那种长辈的样子看我,我可没承认什么。”
“至于你说的未婚妻,更是无稽之谈,不管平行世界还是过去未来,如果我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跟她也有着相同血缘,你说出这种话不觉得羞愧么?”
“羞愧?”男人忽地绷起神色:“你连女人都没有过,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什么意思?”姜逢心跳漏了一拍,他多年猜不透的谜题让他下意识停止了一切的攻击。
他已经不在意了,查不到的女人已经放弃了去查她,更不去想那些可能被他遗忘的事,如今被突然提起,掀起了他心中的已经平息掉的浪花。
满月的来历,他依然在意、好奇。
“满月不是你的女儿,这一切都是一个障眼法。”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回荡着,他如此笃定,如此严肃。
凭空而来的血缘,这怎么可能?
姜逢烦躁地砸了下方向盘,车子行驶在公路上,速度加快。
而耳边算是‘姜逢’对他所说的话:
“这当然不是凭空而来,满月的接近一直都有目的,我们身上都有她想要的东西,从前是我,现在是你。”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她以不同的身份出现的在我们身边,为的就是获得那东西。”
“我们所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她在我们各自身边也有不同的身份,你不相信她从前是我未婚妻,而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她变成了你的女儿。”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没有失忆,更没有被催眠下药过,是因为你真真切切地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姜逢眼尾泛着红,心头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左右,生气、烦躁,难过。
他分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还是不敢相信:“你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跟满月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女,是姜回亲手做的鉴定,姜回你知道吧!身份可以伪造,血缘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