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道别给我叨叨叨的,老子听不懂。”
“简单的说,范家说他是真,那么他即使是假的那也是真的,反之亦然。”
“那范家为何要这般?”
“范哲膝下无一儿半女,年纪轻轻才三十八就去了。
可是他们家盘根交错,家大业大没有传人怎么可能不招人眼红?
要我说范家这招当真是高。”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高!实在是高!”
安柳坐阁楼上,听着大厅的八卦,眼神却朝着城墙外的方向看去。
因为流民越来越多知县已通知不让流民入城,那些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流民只能堆积在城门口。
城门口现在每天都有重兵把守,形势一触即发。
这个知县不知是蠢还是无知,是恶还是天真?
把流民堵在城外就算了,居然还每天定时定点施粥,这不是吸引更多的流民闻风而来吗?
果然不出五天,城外已经堆积了几千流民。这下知县也兜不住了,面临城内也缺粮还要给城外的人施舍,百姓怨声载道。
“管他们做什么?让他们去死。”
“为何要把我们的粮食让给他们?”
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让那些流民干活就给管一顿饱饭。
这个便宜的劳动力自然受到了那些商户的欢迎,还暂时解决了吃饭这个问题,知府自然是十万个同意。
于是给了那些年轻力壮的人发放了劳作工具,锄头什么的。
安柳暗自摇头。
这又是给工具,又是给饭。还要天天看你们恶毒的嘴脸,是谁都受不了。
但凡有点反社会就会爆发。
只是短短七天,那些人就冲到了城里拿着干活的工具开始大量的烧杀掳掠,因为这些流民里有好几个山匪。
本来性格纯朴的人在这种极度饥荒和怂恿下都会爆发邪恶的一面。
安柳在房中叹了口气,一脚踏出已到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