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嫡支一脉的孟学英,五十六岁,躲到深山的村子里,才保下一命,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孙子孟冀,天资聪颖,是他在苦难中活下去的支撑。
开放后,孟学英带着孙子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裁缝店,勉强度日,害怕如今的平静只是昙花一现,整日战战兢兢,不敢大出风头。
终日郁结下,孟学英的身体每况愈下,小孙子孟冀总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然后再笑着给爷爷喂饭。
孟冀自小受爷爷教导,如今可以独立制衣,手艺并不比几十年的老师傅差,倒是勉强撑起这个家,只是爷爷的病要花很多钱,如今已经捉襟见肘了。
“孟叔叔?”司苹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孟家的裁缝铺。
看着眼前瘦的皮包骨,形销骨立,头发花白的老头,司苹一时间差点认不出,跟以前那个英俊倜傥,意气风发的孟叔叔判若两人。
“你是?”孟学英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疑惑。
“我是沪市司家的女儿,司苹”
“司苹?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啊,小冀啊,你应该喊一声苹姨”孟学英招呼小孙子打招呼。
“孟叔叔,您这些年受苦了,如今时代变了,我们可以大展身手的把祖宗的手艺,发扬光大了,孟叔叔,您和小冀跟我一起吧,我们在深城……”
司苹慢慢详述了自己的经历,诚心招揽。
“小冀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应该有更广阔的未来”
“小苹,你说的是真的吗?”孟学英听的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