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转过身来……

但她们好像并没有要转过来的打算。

“冰魄草我就留在这了，如果你的后人能找得到这里来，证明你的推演没错，但如果没有……”冰雪仙子的声音充满了惋惜：“你真的不后悔吗？”

桃花仙道：“怎么会后悔？都说了，就算是我推演出来的未来也不一定准确，更何况我推测不出来。”

冰雪仙子打断她：“别这么谦虚，你推演出来的事基本百分百是对的，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位隔了多少代的孙女和孙女婿能不能把龙唤醒……”

唐时愣了下，脸上血色全无……

孙女，孙女婿……？

是唐凤卿，和苏珉悦……还是唐珉怀？

桃花仙后来又说了什么，唐时听不见了，龙衍发现他的异样，忙从他手上接过冰魄草，并扶住了他。

两个女子由始至终都没有转脸过来，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

桃花依旧灿烂，清风里夹着沁人心脾的花香，而唐时只觉得浑身冰冷……

“龙衍……”

少年的声音颤抖，“我果然……是被算计出来的产物吗？”

“我是不是，本不该出生的？”

龙衍垂眼，眼神温柔的安抚：“当然不是。你的母亲，是爱你的，没有什么该与不该。”

龙衍刚说完，桃树前又多了一道身影。

只有满身血迹的冰雪仙子，她抚着桃树，仿佛在透过桃树和她的友人对话：“幸亏你没飞升……”

冰雪仙子死了，在死之前，她把自己的一抹神识留在了桃树上。

可她的神魂在来之前，早已残破不堪，在把神识抹在桃树上和桃树融为一体时，她的肉身成为了这片土地的养料，孕养着冰魄草。

这些，是冰雪仙子潜意识留给找来这里的人看的记忆。

但因为神魂残缺，记忆也不全。

如果来的不是唐时，或许这份记忆只会被人当成是两个好友玩笑一样把另一株冰魄草留在这里当成了念想。

时间过去太久了，冰雪仙子残留的神识早已不再清醒，她残破的身影脱离了桃花树，出现在唐时和龙衍面前。

她好像在看着他们，又好像没有。

“和天命对抗，人间，会变成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