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与鹰怪相互相隔数十里,一个在空中称王,一个在水中称霸,相互之间并无交集,为何会出现鹰怪救水猴子的怪事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拓、淳、摁等三人顺着鹰怪飞去的方向追去,可一在空中一在地面,又有山峦阻隔,不一会就失去踪影。
追丢了鹰怪后,拓才猛然地想起,刚才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娆的身影。按理说,全村的人都过来围剿水猴子了,她断无不来之理。拓三步并着两步跑到她所住的山洞,洞中一切都整然有条,唯有依人不见踪迹。天色已暗,又下着雨,她会去哪儿呢?她是龙女,除了水猴子之外,没听说过有什么猛兽有可能伤她。也许,昨晚上温存后就急急地离她而去去探水,惹她生气了?可这是自个的使命呀。拓拿着火把漫山地寻找了好几个时辰,却一无所获。或许,她生气后回龙母那里了吧?大丈夫以人族的大业为重。拓抬了抬头,天色已经微明,不知怎么回事,他又绕回到水潭,脚下就是一段大大的枯木。拓坐在枯木上,拿出醑来,饮了几口,回忆起昨晚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嘴角露出微笑,一会儿又感到心乱如麻。
《醉花间,秋露》
潇潇风凉瑟瑟雨,秋露湿胎菊。寒谭多游鱼,肚大已怀珠。
天阴圆月藏,秋风弯蒿草,箭雨使人恼,最难读懂女人心,情正浓,忽别离。
忽忧忽喜之间,拓不自觉地用手轻摸着胯下的枯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段枯木正是娆所变,被水猴子一阵石砸晕过去后,被拓温暖的手一摸,醒了过来。可是,水猴子砸的地方刚好是膻海,她的些微神通被封印了,虽醒却无法说话,听到拓的独白,心中又惊又喜。
这木头还能通灵?拓在抉摸时感到木头传来了一细细温热,心中极其奇怪,为了解却心中的疑惑,更加细心地观察了起来。左看右看,就一段普通的枯木嘛,可看着粗糙的树皮,触手时却如皮肤般光滑柔软。这是娆,是她变的。拓跟大禹时曾熟识几个天神,听说过神通被封印无法变化的事,但并不了解解除的方法,记得影约听他们说过,按摩膻海能解除封印。人可辨,可木头的膻海在那里呢?拓发呆了一会后,只能双手一寸又一寸地在枯木上摸过去。
娆浑身燥热,知道拓已认出这枯木是她所变了,有几次他都按到膻海了,可只按了叁两下,力道不足以解印,想出声指点,却怎么也喊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这样,越焦急,就越解不开。良久良久后,不知怎么的,娆感到一阵颤抖,身子能动了,一抖之下,变回人身。两人痴痴地对视着。
看着盯着自个身体目不转睛的拓,娆笑嗔道:“你这个流氓。”
拓嘻嘻一笑,回道:“一辈子对你一个人耍流氓,这就是纯情。”
娆听他这么说,脸胀得通红,扑的一下,沉到水里。拓紧跟着沉下,两人在水底缠绵在一起,好久好久后,才一起升出水面,又一次相互深情地对视。
接着老柯的故事,金华斌用男声唱了首民歌《丽人》
你的笑容跌落沟里,
化成清清的溪水。
我那惊艳的表情,
凝固成守望你的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