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因为来矿山的事,他都把所有的感情压在心底,有很多想说的,杂乱地堆积在脑子里。
这会,知道江大壮被带出矿山脱离危险,只有他们两人在,那些杂乱的想法又重新冒了头。
江意绵这会正一心一意给对方处理伤口,撕开他胳膊上的衣服,把那些碎石清理干净,再看已经深深插进对方身体里的暗器,她只皱了皱眉。
有几只暗器是特制的,原本细细一根长针似的东西,一旦插入皮肤会瞬间爆开数根倒刺,勾连在皮肤里,要取出来很费劲。
好在这样的只有三个,其他的都是寻常暗器,只要取出来,缝好伤口止血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犹豫了会才道:“我先给你打一针麻药,然后再处理伤口。”
说着,她心念一动,空间里的麻药就出现在了她手里。
正要给地上的人打麻药,陆辞简却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有些紧张地开口道:“绵,绵绵,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江意绵看了看手腕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疑惑道:“你想问什么?”
陆辞简张了张唇,似乎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好半晌才突然道:“醉酒的那天晚上,我真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件事,他想知道绵绵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但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出口的话猛然就变成了这句,已经问过几次,也知道答案的事。
他忽的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似乎一面对江意绵,他的顾虑就会变多,所有的话都不想那么草率的出口。
他怕问出不想听见的答案后,绵绵会讨厌他,会疏远他,会不想再理会他。
正懊恼着,就听见江意绵语气随意地道:“也没什么过分的,就是亲了我罢了。”
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像是在说着什么寻常的事。
可说出的话,只瞬间让陆辞简不顾身上的伤,强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向江意绵,不敢置信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真的轻薄了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