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在怀疑城内和衙门的人。
这怀疑来得太过莫名其妙。
以往每一年来云城府的京官可不会有这种怀疑。
周是文只嗤笑一声,满脸不在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个暖床的女人罢了,能发现什么。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作威作福罢了,这种以色侍人的东西,本官见得多了。
她既然要等到明日,那就明日再说吧,不过,暖床的女人就该做暖床的事。”
他周是文的狗可不是能轻易被人侮辱的。
陈同知当即一喜,笑着道:“下官知道了。”
让那个贱人敢和他对着干,明日过后,怕不是会吓得不敢出门。
话落,又想到什么,连忙道:“听守城士兵说,那几个人一进城就打听城内的情况,还提到了长公主。”
周是文一顿,“说了什么?”
陈同知想了会才道:“听那个士兵说问了长公主什么时候来得云城,士兵说没听说,那些人也就没再追问了。”
他前些日子似乎也听说过长公主要来的消息,但不知为何最近一点消息都没有。
若不是听那守城士兵的话,他都快要忘记了。
想了会他才试探道:“大人,听说那位长公主要来清南赈灾,为何还没到云城府,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要不要下官让人去接应?”
周是文瞟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陈同知跟了本官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
陈同知对上那双昏黄的眼睛,顿时一惊,身体瑟缩一下,连忙道:“是下官逾越了。”
周是文没再说话,只示意对方下去。
陈同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人道:“看着衙门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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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绵让柳儿出去后,就先洗漱了一番,连续好几日的风餐露宿,她也有些累了,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
柳儿也终于从外面回来,面色有些凝重。
“姑娘,院子外有人盯着我们,王三那边也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