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雅就嘲讽道:“怎么,二哥这是怜香惜玉了?真是有意思,我倒想知道,若这女人若真死了,你要怎么做?”
难得看见她这向来冷漠的二哥如此神情,倒叫她觉得有几分意外。
阿古赞冷嗤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人群里,讥讽道:“江意绵若真死了,自然会有人对付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命吧。”
陆辞简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阿碧雅只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就不劳二哥操心了,二哥还是管好自己吧。”
不过就是一个都察院的文官,能怎么对付她,简直可笑。
话落,就没再理会身旁的人,视线重新落在比试台上。
图坤看着面前这个堪堪到他胸口的纤细女子,嘴角满是嘲讽,“宁安郡主还真是有勇气。”
明知道是死路还敢走,倒是和那些他在战场上虐杀的大晋士兵一样。
明明只用一句话就能脱离苦海,那些人非要选一条死路,又蠢又无趣。
江意绵只是瞥他一眼,淡淡道:“有勇气的是你,受了伤还敢挑战我。”
图坤只哈哈大笑起来,看了眼肩膀上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满脸不屑,“我虽受了伤,但捏碎你也不过轻轻松松。”
江意绵只瞥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不远处的高台上。
太后依旧稳稳坐在那,这会正跟身旁的宫女小声说着什么,一派泰然,明显对这燕射宴毫无兴趣,只是在等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
至于安定侯则是满脸幸灾乐祸地瞧着她,眼里有几分掩盖不住的得意,像是断定她会死在这比试台上似的。
江意绵只挑了挑眉,从武器架上随手拿起一把双头刀就站在比试台中央。
图坤手里拿着大刀,视线落在那双头刀上,满眼的嘲讽,“我奉劝你还是选一把趁手的武器,说不定还能坚持的久一些。”
这双头刀瞧着变化多样,能从一根两头都是刀的长棍,变成两节被锁链连接的双节刀,但却极其不好用。
连他都很难完全使出来,更何况眼前这纤细的女子。
江意绵却只是笑了笑,恰巧击鼓声响起,比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