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是个会寻机会的。”柳醉玉捻着手指,“故意在白衣面前提起此事,我便不得不同你绑在一起,并且借你去隐瞒白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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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醉玉皮笑肉不笑:“你可是为自己找了好一条退路呢。”
薛白芷背后一冷,道:
“还望侯爷莫怪。在下胆小惜命,又不太清楚侯爷的性情,未免贸然说出此事,引得侯爷大怒听不进解释把在下的性命收走,便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这几日观侯爷举止,白芷才知晓侯爷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便直言坦白出来,望尽快与侯爷互通消息,为侯爷助力。”
“为我助力?”柳醉玉环胸而立,“这话,是你说的,还是薛叔说的?”
薛白芷一顿,而后郑重地道:
“柳家有恩于薛家,曾救薛家于水火。白芷身为薛家儿郎,自当报恩。白芷身无长处,唯一身医术,愿为侯爷所用。
我父亲为帝王御医,自是为帝王尽心尽力;薛家世代行医,今后也只为医道献身。愿与侯爷同在,这是我自己的承诺。”
柳醉玉轻笑一声:“哦~原来如此,以你一人报恩,换得两家人情两清,薛家不再参与柳家之事。”
薛白芷躬身施礼:“是,白芷斗胆,请侯爷应允。”
他知晓,当年薛家遭陷害被抄,最是落魄时得柳家柳老侯爷援手,他父母才能活下来,才能有如今的薛家。而三年前,柳家遭难,薛家却没能帮上一分。
父亲心中愧疚万分,多次产生家族附属柳家的私心。然而,碍于薛家毕竟为医门世家,他又是太医之首,不好掺和世家纷争,这才作罢。
他见父母几次因此郁郁难安,便产生了今日的想法。
正在他愁闷如何施行时,柳醉玉先一步到了书院,又恰好与他同舍,他这才寻到机会。
几日观察下来,他确定柳醉玉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又发现如此秘密,自觉拿到筹码,便决定坦白谈判。
只是,柳醉玉虽不算恶人,却似乎比他想得更危险。
即便从医道来说,她只是个小姑娘。
薛白芷维持着拱手施礼的姿势,一直不动,屏气凝神地等待回答的“审判”。
忽然,一双手托住了他的手腕,耳边传来浅笑的声音:
“一个二十年前的旧恩情,换白芷神医为我护航。”
“白芷,也太小看自己了。”
薛白芷怔愣抬头,对上一双明媚的眸子。
手腕处覆着薄茧的手微凉,引起细微的酥麻传到了心里,一颗心,安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