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风签完字,把那几页文件交给他,李秘书长接过文件后对兰风说:“因为你的情况特殊,你真正发挥作用是在到达金丹境之后,所以暂时国家给你的任务不会太难,你现在以发展自己的小组成员和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为主要目标。
只是,我想问一下,你看我们官方想见见您那位师父,不知他老人家有没有空,你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不行,没得谈。”
“不是,只要他老人家同意,国家封他为国师,只要他提出的条件,国家尽全力满足……”
他还想往下说,却被兰风拦住了,只是反问他:“你觉得我师父在乎吗?如果他老人家真的在乎这些,至于几百年不出山吗?
如果我师父看重世俗这些俗事,你觉得他会修炼到差半步破碎虚空吗?
你回去也要和一些人说明白,不要以为把我拉进官方,我师父就跟过来了,想都不要想,千万别把他老人家设计到你们的计划中。
他的脾气我很清楚,如果有人敢设计他,相信我,谁也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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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可是几百年前的人物,见过了多少次王朝的更替?可别拿国家大义来道德捆绑他,没用的,他可真的不在乎。
而我,只是听从师父的意见来到世俗历练,我只是选择了我觉得正确的路而已,师父对我的选择从来都是自己的路自己走下去,不管对与错。
如果当初我选择了其他势力加入,他老人家也不会反对,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如果错了,那就该为自己的错误受罚,勇敢的走出来,重新选择对的路再走下去。
如果走对了,那就一直走下去,仅此而已,历练练的是什么?不是境界,不是神通,而是心。
如一条鳟鱼逆流而上,寻找属于自己的正确的路,而不是如平凡众生一般随波逐流,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走的都是别人的路。那样,练到最后也是一场空。
我们的差距就好像你在一楼问我,我在二楼回答,而师父在三楼看我们对话。
你问我在二楼能看到什么?我说我能看到你的背后你看不到的,而师父却能看到你来时的路。明白吗?”
李秘书长沉默了,那位金姓老者也沉默了,李秘书长的沉默是因为他知道国家终究是请不到兰风师父的,而金姓老者沉默的是对自己的路产生了疑问,一直以来自己是否如兰风所说的,随波逐流?
做为一名金丹境高手,现在每天想的是如何时上位,如何能获取更多的利益资源,而身为修士最根本的道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问道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金丹境就满足了,不再追求更高的境界?
是啊,我修炼一生,难道追求的就是这些俗事吗?刚刚迈入修士时的那股兴奋劲呢?刚到筑基时那股豪迈感呢?刚到金丹境时那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呢?他们都去哪了?
如今给人当保镖,对高于自己级别的人点头哈腰,为了可以争夺更高的职位尔虞我诈,我一直以来历尽辛苦达到金丹境,为的就是这些虚荣吗?
在连续的自问下,他有所动容,有后悔,有自责,当然也有了悔过自新的动力,在连续的精神刺激下,那封闭许久的境界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这让他激动万分,看向兰风时,从认同上升到尊敬还有那么一些感激。
他向着兰风施礼一拜道:“谢小友指点迷津,受教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李秘书长说:“李秘书长,回去后我打算退出行政级别,申请进入战斗组编制,听兰小友的话后我才明白,我的舞台应该在战场,而不是官场。”
李秘书长也叹道:“金老,我支持你的选择,其实如你一样的老前辈有很多,他们当初选择进入官场,让国家也是很惋惜的,当然有的老前辈是受了重伤无法再战斗,我们理解,但也有不少为了图个清静,这……这是国家的损失啊!”
兰风看得出李秘书长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出,但也是在心里憋着太久了,今天一激动差点说出来。
但看样子官方内部也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