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虫族并不是流浪的族群，最早也有自己的星球。”姜松华随手关上门，仍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支女士烟，在手中把玩。

张部长耐心的与姜松华开启聊天模式，毕竟这个灵气虫族前任族长，不会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

“我记得苏七当初说过，灵气虫族追寻灵气而生，你们留在这里，是为了平衡灵气的爆发。这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张部长心里却在想着，她终于肯吐露她们的事情了吗？

信任这东西，很难评!

“有问题，因为她知道的不全面，那时候，苏启智还没有恢复记忆。”姜松华的视线落在窗外，透过夜色，看向遥远的天幕之外。

“灵气虫族追寻灵气不假，却不是为灵气而生。我们全族留在这里，是因为我与苏毅直做了交易。

我们帮这里平衡灵气，拉长灵气复苏的时间，让你们更好的适应环境。

他帮我们寻找时空缝隙，负责送我们的汐巢重回返乡之路。

在灵气初始复苏的地方，最容易找到时空缝隙。有时空缝隙，我们回去的机会更大。”

张部长奇怪道：“既然你们有自己的星球，那为什么要在时空中流浪？”

“你问到点子上了。”姜松华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稍微吐息，“因为我们的族群经历过一次失败的试炼。”

“试炼”二字，语气格外加重。

“因为不想沦为别的族群的垫脚石，便乘坐汐巢开始流浪。而很多没有能力离开的族群，就成为那些人的磨刀石，去成就别的族群。”

姜松华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们——不但包括绿洲之内的所有的修行者，还包括各种误入的普通人——现在就代表你们的族群，在绿洲里历练。如果失败了，这个世界会和我们一样。”

“和你们一样在时空中流浪？”张部长也站在窗户旁，看向外面。

心里一直猜测的事情有了肯定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有些不想听。

姜松华的话更残忍，“不，以你们现在的水平，要么灭族，要么成为傀儡，没有流浪这一选项。”

张部长纵使老奸巨猾，此时也忍不住惊诧。他所推演的各种结果，最惨不过是重回石器时代。

原来还有灭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