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做事不讲逻辑,偏偏他知道布局,知道利用,有野心,平时对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形象,原来是在韬光养晦。
可说他讲逻辑,他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好像只是因为想做就做了,开心就得了,没有正经理由。
他真的太矛盾了。
祁聿望着她笑,在她复杂的眼神注视下,他揉了揉她的头,说:“结婚是逗你的。”
“开玩笑呢,别害怕。”
“……”
良久,顾缈把头顶那只狗爪子扒拉下来,似嫌弃似感慨的说了一句:“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祁聿的笑容僵在脸上。
“算了,我累了。你自己玩儿吧,我回学校了。”
顾缈走了。
祁聿望向窗外,看着她走到马路边,看到她拦下出租车,然后消失在街口。
他放松下来,将身子向后靠,脊背贴紧冰凉的座椅,姿态慵懒惬意。
可……怎么笑不出来了呢。
他在复盘刚刚的谈话,貌似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结婚这件事,确实是个玩笑。
倒是也可以认真,但不能是现在。
起码在他清理完家族里的人渣之前,不能让顾缈卷进来。
——
祁聿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见过很多次顾家的小女儿。
后来顾家的小女儿换了个人。
长辈指着那个又黑又土的小姑娘,告诉他:“看到了没,以后,那个就是你的新未婚妻了。去,和缈缈打个招呼。”
后来,他和顾缈基本上每年都会见上几面,但都是打个照面。
她娇滴滴的,两人根本玩不到一起。
第一次对她改观,是在顾思妤回来。
他跟着长辈们一起参加宴会,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偷偷溜出去透气,逛着逛着来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