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刚拿起毛笔,于副将就做出了拔刀的姿势,威胁道:“别耍什么花招,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中呢!”
胖子愣了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副将,“我儿子现在在永泉知州的手里,等事成之后,还劳烦于副将亲自去解救。”
三人对视一眼,神色不约而同的有些尴尬。
沈米娥轻咳一声,“放你的心,等明日拿住永泉知州,自会带你的儿子来同你相见。”多半也是最后一面,若事情不成,也能在地府相见,她并非说了诓骗之话。
而另一头的永泉州,此刻的何许国听从老夫人的建议,来此处后,并未大动干戈,也并未追究永泉州为何不开仓放粮的罪责。
反倒是直接住进了知州大人的府上,夜夜笙歌,见人送礼来者不拒,过得那叫一个好不快活。
这番臭味相同的表现,倒是打消了知州心里的疑虑,只以为这何许国是赈灾完事后,想来捞一笔银子在回京,不过永泉所管辖的定远,毕竟有大秘密在,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何许国一日不走,他们便一日不能松懈。
这段日子,二人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出门,也会带着不少侍卫,叫人无从下手,就算下手,那消息保准也会第一时间传到其他知州的耳朵里。
深夜,何许国在花园里听曲儿,知州、知府两位大人借口尿遁,私下来到了暗室。
暗室桌上,正摆放着一封拆开的信,此信,也正是由定远县发出。
“仁兄,这定远知县约咱们明日孟春楼相见?你怎么看?”
知府大人抚着胡须,琢磨了良久,“少不要去一趟......”
他话音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声音低沉道:“这何许国果然有问题,京中亲派人来,居然先行去了定远县,定是害怕被这何许国发现……”
此话,还要从定远知县的信件说起,当时,沈米娥检查了信的内容,那知县只写了一句话,“明日午时,孟春楼见!”
乍看之下,这话没什么毛病,但问题就在,何许国目前驻扎永泉州,定远知县这个节骨眼上,约二人相见,岂不是不太正常?再着急也得等人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