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还有老二媳妇,你们一个身为如儿的父亲,另一个则执掌着咱们侯府的中馈之事,所以这次如儿出嫁的诸多事宜,就交由你们两人全权负责准备。切记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万不可有半点儿疏忽,务必要让如儿体体面面地嫁入刘家……”
然而,就在沈米娥滔滔不绝地说着的时候,突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景文猛地皱起眉头,伸出右手摆了一个“stop”手势,打断了她的话语。
只见他一脸狐疑地盯着沈米娥,提高音量问道:“母亲且慢!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您刚才说的出嫁之人可是我的女儿如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之情。
“并且要嫁给的人,是伯爵府的庶子?那个不成器的刘书!!!”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将“庶子”和“不成器”这两个词咬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警醒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刘书究竟是怎样不堪的一个人物。
这般人品低劣之人又怎能与他的女儿相配?
且说这萧景文虽在永昌侯府也只是一介庶子,可毕竟人家身负官职,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六品官员!
再者,如儿可是景文唯一的爱女,就算撇开永昌侯府的背景不论,以她的条件,日后想要觅得一门如意郎君绝非难事。
虽说不指望对方家族权势滔天,但起码也要满足“家世清白”这一基本要求吧。
然而再看看那伯爵府,简直就是京城中的一大笑柄,其内部乌烟瘴气早已是人尽皆知之事。
尤其是那位风流成性的刘书,整日游手好闲、沾花惹草,他那浪荡公子、花心少爷的恶名比起伯爵府本身的糟糕声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他兄弟听了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二哥说的极是,嫁谁不比那那刘书强?”
沈米娥早就料到自家老二绝不会应允这桩婚事,也为此早早编好了一套谎话。
“老二,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这刘书平日里貌似放荡不羁、不拘小节,实则内心忠贞不二,对待感情可是一心一意!”
“而且过不了多久,他便要入朝为官,前途可谓一片光明!”说到这儿,娥也不知是那刘书的品性太差,还是她词汇太过匮乏,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续赞美下去,突兀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