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夫人自是聪明,考虑得极为周全。”
可不说她周全呢,说这趟准备发给他俩每人十两银子的奖赏,但碎一个罐子减半两,若他们其一有完美者,则把另一人扣掉的钱奖励给完美者。这一路上,罐子没碎,他牙都快咬碎了,白发也多了。
唐伯打心底敬佩这位未来夫人。
“李信你别眼红!”李富贵笑他酸溜溜。
李信炸毛,“你这光棍!你才眼红!”
“嘿嘿,修远他未来夫人聪明,等我回去找她帮忙给我说个媳妇,她出门多,准认识未婚的小娘子…”
秦修远毫不犹豫敲烂他的算盘,“她不认识。”
除了一个堂妹一个表妹,舒舒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小娘子,也对男子不感兴趣,路上遇到容貌尚可的男子偷瞄她,她不理不睬。
唐伯:“富贵你找错人了,我家夫人最不喜痴痴缠缠的事。”他甚至怀疑,自家少爷这寡言少语,还算得上夫人眼里的优点了。
李信:“哈哈哈,人家做买卖,不做中人。”
李富贵:委屈,可怜,无助。
做生意熟门熟路的各位富商一合计,又询问了译者确认官职,回来用自身随带的戥子称和唐伯的称对了对,一致。
“公子,我们大伙商量达成一致,你这盐我们给四十五文一斤。”
这价格算可以了。
“五十文不变,这罐子赠送。能接受就买吧。”
冬季番邦沿路不通,又是滇南储盐腌菜过冬,盐价往往能去到六十文一斤,真正的三担米一斤盐作交换。
实在不愿意,他便去找三公子,让官府接这盐,在镇南王跟前露个脸。
见他态度坚定,富商对对眼神,叽里咕噜又是一阵阵,一位胖胖穿了鞋的商人吩咐人去准备推车和盐斗。
一斗盐将近四十斤,两石熬过的盐最终入账三十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