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经常吃,早已不新鲜了。舀碗鸡汤慢慢喝,见人吃得快便制止,“慢点。这样烫伤嘴很容易烂皮。”
人动作一转,把肉丸子搁她眼里,制止不休,小碗便满了。
饭后望舒磨蹭着不愿回房,男人亦不讲究,正房处处暖和,将人困在书桌上,一顿搓圆捏扁,翻来覆去,直羞得人要回房里去。
这书桌可是那夫子教季老二练字之处,这臭不要脸的!
望舒午休醒过来仍愤愤不平,洗漱好走了一圈,书桌比原来还整齐,正厅地毯干干净净,房里木榻只不见了那软枕……啧啧,回里间一看,果然高高晾在那梁上,又可气又好笑,想着人早早起来里里外外收拾洗涮涮,再多的气也消了大半……
尤其是见到被支开两天的季老二冲进来,“姐夫回来了?!!!姐夫呢!”
一个劲从书房正厅冲到卧室门口,脚步才止住了。卧室重地,姐姐不发话,谁也不能进。
“姐夫,姐夫!我是乐乐!”焦急激动,按捺不住,脖子跟个鸭子似的,伸得那个叫长,那个望眼欲穿。
“去刺史府办事了。”望舒总算心平气和。
季老二闻言,立马小短腿一蹬小胖臀一拧,转头去守大门去了。
一刻钟后又哆哆嗦嗦回到门口问,“姐姐,乐乐能不能……”
“你去了,姐夫办不好差事怎么办?”
小胖圆似懂非懂,又跑出门口枯等。
刺史府。偌大的后院,屋上檐下积雪冰棱,院里积雪积冰全部清理,露出整整齐齐的云纹瓦当,平坦黝黑的地砖,伤愈的三白和二黄正带着辅助轮跑得飞快,在平地上疾冲,猛刹,转身,毫不逊色。
“好狗!”游廊上的秦修远忍不住发出赞叹,从未想过腿脚受伤截断后还能有这般法子辅助,简直是再造术!
一声“好狗!”的赞叹,谢苗侧侧身去看这位好友,这夫妻俩夸狗如出一辙,当初那小妇人也是这般夸黄金白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