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众人一同回头看去,沈南枝从里屋走了出来。
冯春琴一看到她,脸色瞬间变了,低喝道:“好啊,小贱蹄子你还敢出来,还不跪下!”
沈南枝并未看她,径直走到胡天秀和春桃面前,一手拉一个,“这大半天的,又不是守丧,老跪着做甚,起来。”
“南枝!”胡天秀急忙提醒她说话太过。
沈南枝并未刻意控制音量,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老太太一脸震惊,顿时怒目圆睁:“放肆!你……你竟敢咒我死?”
“老太太,她这可是大不敬啊!”冯春琴见缝插针的火上浇油。
沈南枝一把将两人拽起来,才不慌不忙的回头看两人,目光落在冯春琴身上,这个女人就是她那个便宜爹的四姨太了吧,沈玉兰的娘。
记忆中,这个女人因为仗着江仲天的宠爱可没少给胡天秀母女苦头吃。
瞥了一眼,沈南枝淡淡道:“南枝并非此意,只是不知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冯春琴一时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整懵了,她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大闹沈家与周家的订婚现场,让沈家蒙羞,如今还恬不知耻的说不知道!”
“四姨太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不是您的好女儿恬不知耻的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在先?”
冯春琴一听脸都绿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兰儿与周公子本就情投意合,哪里就勾引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留住周少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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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沈南枝感叹,真不愧是母女俩,这副不要脸的劲儿都一样。
“四姨太说的是,论勾引人的本事,南枝当是自叹不如的。”
“你……”冯春琴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沈南枝是吃错药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放肆!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沈老太呵斥了一声,看着沈南枝眼底全是不满。
“何止放肆啊,她现在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呢,都敢在没有您的允许下住到这儿来了,以后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冯春琴说的义愤填膺,恨不得用眼睛把沈南枝瞪出一个窟窿。
这些年,她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沈老太哄的高兴,想对付一个黄毛丫头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果然,沈老太听完神色越发难看起来,胡天秀忙道:“南枝并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心中委屈……”
“哼,好一个委屈,”冯春琴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如今闹完周家,她是不委屈了,沈家的脸也丢尽了,这大小姐的委屈可是比天大呢。”
沈老太杵着拐杖,冯春琴每一句话都说在她心底,沈南枝挑衅了她的威严,她断是不可能轻易饶过她的。
想着,她当即提高音量怒道:“都死了吗!我说了请家法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她是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
胡天秀一听就慌了,“使不得啊,娘……”
倒是沈南枝分外淡定,不慌不忙道:“祖母何必动怒,南枝大闹周家并不全然是为了自己。”
“哼,怎么,难不成你还要说是为了我老婆子?”沈老太仿佛听到什么笑话。
“当然。”
沈老太一听,脸色阴沉着刚刚要发难沈南枝就接着道:
“整个省城没人不知道周家三媒六聘的到沈家提亲,提的是我沈家大小姐沈南枝。
如今订婚却换成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知道的说是她们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沈家收了聘礼出尔反尔,临了换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搪塞周家,那外面的人会怎么想?”
“你胡扯,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庶女两字简直是啪啪扇她的脸,冯春琴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