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钧脚步匆匆前来,停在沈南枝面前,开口便是抱歉,“少夫人,是谢某怠慢了,竟让人冲撞了你。”
自上次中东路事件后,对沈南枝谢维钧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做这个外交部长十多年,见过不少人,但是像沈南枝这样如此年轻就知道回家大义的人太少了。
乱世人人只谋自己,谋国的人太少太少了….
大致情况来禀报的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家宴会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爹。”谢亦云上前唤了一声,他不明白就算错在他们,他爹也不应该向一个小辈致歉啊。
谢维钧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作声了。
“谢部长言重了,哪有长辈像小辈赔礼的,”沈南枝早就站了起来,见状立刻道,“此事与您无关,倒是南枝现下狼狈模样见您有失理礼节,无意扰乱令公子的满月宴,是我过意不去。”
“夫人心胸可吞天地,”谢维钧心中微微摆手,眼中满是赞叹之色,“今日之事,夫人想如何都行,我谢某绝不插手。”
说罢,他转头看向姜信德父女,姜信德一看到他,脸色难看至极。
沈南枝心中暗道不就是干外交的,都是老狐狸啊,一句话交给她了,这是谢家主场,方才可没少听姜玲几个跟班嘚瑟与谢部长的关系。
她来处置于情于理都不合,真要处置了,那她置谢部长的脸面与何地。
想着,沈南枝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还是交给谢伯伯帮我做主吧。”
一句谢伯伯拉进了关系又给足了谢维钧面子,他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在谢维钧的调停下,姜玲恭恭敬敬的道了歉,并承诺赔偿沈南枝衣服的损失。
看着姜玲在她面前态度诚恳的道了歉,沈南枝看着她身上那件粉红的洋装和头上那大帽子,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姜小姐,你穿成这样,是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吗?”
姜玲:“……….”
她捂着胸口,差点呕出一口血,感觉今晚就这句话最伤。
谢维钧:“……….”
看热闹众人:“………”
什么叫虾仁猪心,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