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查出结果了吗?”又有人追问。
“自然是没有,有的话那榜文就不会一直贴着了!听说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后生,画像上看着俊的很。”
中年妇女叹口气,很是惋惜,“做点啥不行,偏偏不干正经事儿,要跟官府作对,这不是阎王爷上吊--嫌命长了嘛!”
“哎,如今这世道,也乱的很呢!自从前几年那个武安侯勾结西戎人,害死我西北八万边军之后,西北那块儿就一直动荡不安,朝廷先后也派了几任督官过去,可还是年年都要被西戎扰边,现在的大将军虽说忠心朝廷,可打仗这方面……”那人撇撇嘴,不屑道:“委实不如之前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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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靠边一直未发言的另一高瘦男子忽地开口警告:“小心祸从口出,这是朝廷官老爷们该思虑的事儿,你我草民百姓,过好眼前的日子就成了!”
他这一嗓子说得众人顿时哑然,只有那个被喝止的矮个男人忿忿不平低声咕哝:“哼!眼前的日子?那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见众人都不吭声,他又低声抱怨:“现下西北混乱,西南那边的蛮人也不太平,陈将军自打去了蕉城,年年向朝廷要军粮,可朝廷就是年年都给不齐,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将士们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怎么打蛮人?如今陈将军都被困在蕉城快三年了吧?咱们每年交那么多赋税,永安城的勋贵子弟们日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在外的将士们却衣食无继,不知道这银钱最后到底去了哪里了?”
他语气略缓,带着几分庆幸,“若不是定北王一力支撑,北狄那群彪悍的犊子们恐怕早就踏破咱们的幽云城,南下直入中都永安城了!”
“说的也是,这两年各地灾荒不断,百姓的日子也跟着越来越难过,咱们临城这边还好些,听说别的灾荒严重的州城,大批吃不起饭的灾民,据说朝廷赈济司年年也都调拨钱粮来抚民,可眼见着吃不上饭的可怜人还是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再这么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哦!”又有人深感同情,不由唏嘘起来。
“谁说不是呢,我这段时日去临城,都发现府城外的流民都比之前多了不少,上面的老爷大人们再不想想办法,这日子以后真的不知道会咋样哩!”
“周大爷,我来迟了!”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车内的私语。
“珍丫头,咱们就等你了,你且快点上来吧!”周大爷的声音中带着催促。
“好好好,马上来!”声音方落,车帘一掀,一个十四、五岁的秀丽姑娘环视一周后,冲着锦初爽朗一笑,坐在了她的身边。
随着周大爷“嘚”的一声,驴车开始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