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慢慢说道:“月光楼,堆金场,名桥香船?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帮派,更像是...”
赵筑邶止住想说的话,但是那韩老却是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是,不是帮派,而是各种销金窟,月光楼是酒楼,堆金场是赌场,名桥香船,是妓院。”
赵筑邶忍不住嗤笑一声,冷笑着说道:“就这三教九流之辈?也敢说自己是门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韩遇春却是说道:“不,别看这些行业上不了台面,甚至很容易就被官兵查封了,但是,这些东西,联络钱和官可是很快的,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
赵筑邶挥了挥手说道:“这件事,便交由我来办,三天,三天之内,我解决这些势力。”
韩遇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也是,若是赵筑邶真成了明教的人,这些东西不除,终究还是祸害。
韩锦统坐在房间内,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中毒的迹象,而是脸色通红,神采奕奕,心里想的都是赵筑邶的身影。
韩锦统猛地将医书往桌上一扔,捂着通红的脸,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那个小贼,有什么好的?”
赵筑邶本身便是无比的帅气,属于冷酷帅哥,而且平时也是那般优雅(不在刘志咏和问青天身边的时候),说话虽然咄咄逼人,却又一份别样的魅力。
韩锦统用手拍打自己的脸,想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里全是赵筑邶,脑海里都是赵筑邶的身影,一颦一笑,想起那次赵筑邶救自己的模样,将那些截路劫色的匪徒杀死,然后居高临下冷酷看着自己的模样,韩锦统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不,他是姐姐的丈夫。”韩锦统这般说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脸扑进医书中,趴在桌子上,将呼吸调平缓。
忽然,敲门声响起,韩锦统急忙坐直身子,起身开了门,抬头一看,却是心又猛地一跳。
赵筑邶正扇着折扇,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韩锦统刚才整理好的心情此时又变的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转过身去。
赵筑邶却是微微皱起眉头,刚才韩锦统看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些许感情,与之前的那种冷漠神色很不一样,这又转过头去了,这韩锦统到底在做些什么?
赵筑邶忍着不问,只要是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谁让她是韩锦一的妹妹,自己还要给韩锦一的面子不是。
赵筑邶轻笑着说道:“锦统,这次来,多有打扰了,勿怪,又在你生病之时来叨扰,确实是我的不对,多多饶恕。”
韩锦统听着赵筑邶温柔的话,心里小鹿乱跳,一阵的手忙脚乱,转过身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又转过身去,把推进桌子里的椅子拽出来,乱乱的说道:“坐,没事,来坐。”
赵筑邶笑了一声,又说了一句‘叨扰’,才缓缓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向韩锦统,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将韩锦统的威严立起来。
韩锦统见赵筑邶看着自己,脸上红色更如同那落日时的彩霞一般,赵筑邶却根本没注意到,只是想着该如何如何让韩锦统撑起这明教的大旗。
赵筑邶又笑着说道:“怎么,就这般坐着?不给我倒杯茶水吗?不问我为何事而来吗?怎么这般矜持了?哈哈哈哈。”
赵筑邶这番开着玩笑的调笑让韩锦统心跳加快,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赵筑邶倒了一杯满茶,直接放在赵筑邶身前,那茶水不禁是凉的,还洒了很多在桌子上。
赵筑邶嘴角一抽,那韩锦统急忙低下头去,开始玩弄自己的指甲。
赵筑邶是真看不懂了,只能哈哈笑了一声,笑着说道:“凉茶水,满杯茶送客,还洒茶水在我面前,这,你是真的讨厌我啊。”
“不是,没有!没有!”韩锦统急忙说道,语气甚至有些急促。
赵筑邶这才看出韩锦统有什么不同之处,心里疑惑,脸上一呆。
“我,我去泡茶水。”韩锦统说着,急忙起身要推门而去,还没推开门,才发现自己忘带茶壶了,急忙走回来拿起茶壶,对着赵筑邶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赵筑邶看着韩锦统的样子,顿感不妙,但是也不能走啊!
问青天坐在房间里,笑着喝着茶水,侧着耳朵闭着眼睛,笑意更浓。
“看来,还真让志咏说中了,筑邶这小子真有齐人之福。”问青天笑着说道。
“什么?什么服?”慕容清不解的问道。
问青天睁开眼睛说道:“无事,无事。”
慕容清看了一眼问青天,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青天喝完茶水直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也等着韩锦统回房间,到底会和赵筑邶说些什么呢?
赵筑邶心里思量一番,下了结论:“幻觉。”
赵筑邶在骗自己,他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感觉不到,就不会出现错事!
韩锦统推开门,回到房间,见赵筑邶还在等自己,没有离开,韩锦统一笑,就要将赵筑邶的那杯茶水倒在地上,却被赵筑邶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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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喝这杯凉茶就好。”赵筑邶冷冷的说道,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和好语气。
韩锦统一愣,点了点头,将茶壶放在桌子上,看着赵筑邶那冷酷的脸,心里那份蠢蠢欲动的情爱,也被压制住了,只是韩锦统并没有赵筑邶这般冷酷,而是温柔的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次来找我,为了什么?”
赵筑邶看韩锦统平静又温柔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骚乱,看着眼前之人,一时分不清姐姐妹妹,心里急忙自言自语着:“做什么?赵筑邶?你是畜生吗?给我收收心,快把事情说了,抓紧离开!!!”
赵筑邶这般想着,却久久没有开口。
韩锦统笑道:“怎么不说话?我想听你说话。”
赵筑邶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冷声说道:“我听丈人说了,如今的金陵有几个门派,对我们明教很不利,所以,我打算这三天之内,或铲除,或打压,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金陵的老大。”
韩锦统听赵筑邶说完,心里一惊,虽然知道赵筑邶做事向来是大手笔的,崆峒派是名副其实的大门派,但是因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金陵的势力,韩锦统自然是知道的,能给明教产生威胁的,就是那几个数得上的门派了。
赵筑邶见韩锦统不说话,又是冷冷的说道:“这三天,你与我一起行动,我会保护你,将你树立成明教的第二掌权人,这样,我和锦一在京城,也会放心一些。”
听赵筑邶说保护自己,韩锦统心里一喜,又听赵筑邶说自己和锦一在京城,韩锦统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想和姐姐抢男人吗?
韩锦统深呼吸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我们该如何行动?”
赵筑邶笑了笑,没有说话,起身说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寻你,接下来的三天,不会很轻松,呵~走了。”
韩锦统起身送赵筑邶出了房间,赵筑邶急忙将脸变成冷酷模样,韩锦统却是视若无睹,微笑着,送赵筑邶离开。
赵筑邶听到韩锦统关了房间的门,脸色才缓和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也是一阵奇怪,自己怎么会这般做作?自己不喜欢韩锦统,只要保持着距离,保持着现在的关系,不就好了吗?干嘛给她坏脸色?赵筑邶怀疑自己,低头走了几步,却见两双脚站在身前,急忙抬头,却是问青天。
问青天笑着说道:“筑邶,嘿嘿,嘿嘿。”
赵筑邶笑了笑,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我怎么忘了?哎呦,青天,真不能和你做朋友啊,没秘密啊。”
问青天收敛了笑容,但还是微带笑意的问道:“怎样?心里怎么想的?开心?还是...”
赵筑邶打断道:“当然不开心,这韩锦统对我的感情莫名其妙,之前还对我出言不逊,动不动就是恶语相向,刚才变成那样,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这般敏感的人,在她房间待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察觉到,哎呦,这韩锦统和她姐姐,真是够像的,都是那般...”
赵筑邶停顿下说道:“难以琢磨。”
问青天笑了笑,拍了拍赵筑邶的肩膀说道:“自己好好想想,呵,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记得叫我。”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青天,你现在怎么开始怀疑我了?大胆!嘿嘿,说实话,朱瞻基我搞不了,这小小的金陵还不是易如反掌,这次,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高手,等着三天后的晚间,给你看一场烟花秀。”
问青天一挑眉,笑着说道:“拭目以待了,但我还要多说一句,别放不下面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