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愿意的!阿昭你怎么了?”
景昭辰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和缓。
“你知道圣女是不允许嫁人的吗?我不知为何圣女血脉择的是你,而非你娘亲。”
柳岁也有些疑惑,“这是不是说明我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景昭辰摇头,“听长白前辈的意思,你这血脉与生俱来,而你母亲身上并没有。”
柳岁偏头看他,手轻轻放在他心脏的位置。
“这里装的全是我,我心里也全是你!我早早与你讲过,我命由我不由天!任谁来,也不能左右我的选择!”
景昭辰墨眸中似盛满星辰,他把人一把搂在怀里,唇亲亲吻着她的发顶。
“我一直都在失去,其实我怕极了这种感觉,岁岁,在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人......”
柳岁用力搂住他的腰,景昭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岁岁,你.....咳咳,轻些。”
柳岁笑着退开两步,歪头,眼睛亮晶晶。
“瞧我现在可是大力水手!谁能奈我何,所以,阿昭,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小跑着往前,快乐得似无忧无虑的孩子,实则内心早就一团乱麻。
长白的圣女应该是她的外祖母,圣女亡,怀义必将大乱,如果岐奇这时与怀义联手,大昭危矣,百姓将再无安宁之日。
到那时,她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
可要让她放弃景昭辰,是绝不可能的。
谁说世上没有两全法,她偏要做那两全的第一人!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重活一遭,可不是为了任人摆布的。
想清楚这些,她便不再纠结,走一步看一步,若真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大不了翻了怀义的天,规则是由强者定的!
她吐出几口浊气,感受着丹田处的滚烫,那股气流似乎比之前安分些,不会在体内四处乱蹿了,但就是不知如何控制着让它为自己所用。
祖母送的那些秘籍翻了好几遍,也不得其法。
长白只说一切皆由天定,缘法一到,自然融会贯通。
好像说了,但又好像没说,等同于一句废话!
可能是宿在林中的缘故,晚风习习吹来,顿觉暑意全消,蛙叫声、蝉鸣声和在一起,是这个夏天最动听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