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种子,开春自有人给他们送来。
肃城的官员全部被押解回京,等候发落。
景昭辰的人顺理成章接管了肃城,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免肃城三年赋税。
所有适龄儿童全部免费入学堂读书。
至于家中无男丁的,由府衙出人出力,且给了那不知名的村落几头珍贵的耕牛。
妇人们终于看到了希望,有时私底下暗自掉眼泪,只怪自家男人没福气,没看到肃城的变化。
孩子们终于不是成日里漫山遍野的疯跑,穿着学堂统一的小蓝褂子,精精神神地与小伙伴们一同念书。
读书明理,明理才能走得更远!
景昭辰他们的马车悄悄离了城。
柳岁掀开帘又看了眼肃城,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们忙一些就没了寻死的念头,可这阴影却不知要留在心中多久。”
死的人太多,牵涉也广,背后之人抓不到,也无法给那些妇人们一个交代。
河流、各家的井中都放了烧过的木炭。
除此之外,柳岁还不眠不休地研制了药粉,洒在了肃城的每条河流之中。
水是活的,也不知它会流向何处,万一影响了下游,又是棘手之事。
景昭辰将人揽到怀里,不过几日功夫,她的脸明显又小了一圈,才买的衣裙也显得不太合身了。
“你在考虑别人的同时,能不能也心疼一下自己?出来不足半月,看看瘦成什么模样了?”
景昭辰深知柳岁的性子,也不再多说。
他把下巴轻轻放在柳岁瘦弱的肩头。
“岁岁,你这样我会心疼,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答应我,不管发生何事,都要先护好自个。”
柳岁轻应一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只觉得困得睁不开眼。
“放心阿昭,这辈子你都别想甩下我。”
她躺在景昭辰的腿上,安心的闭上眼,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睡沉。
她确实累极了。
不光是身体上的累,还有来自体内那汹涌的灵气,她不知该如何控制,只得任由圣女之力与这灵气不断地碰撞。
疼是肯定疼的,但怕景昭辰和长白担心,她咬着牙,硬是没喊过一声。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她天生就不是娇滴滴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