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文化馆的话,我们应该是明天或者后天去。”冷不防被人点了名号的许意迟闻声一愣,下意识扭头征求了下自家美工妈咪的意见,“是吧小白?”
“嗯,后天去吧,今儿从兰女士那回来,大约得再精修一下稿子。”白妙妙颔首,再看向道袍青年的目光中不由得隐隐多了两分同情,“那这两日就麻烦您了,夹子道长。”
“——您这一天到晚(跑腿跑的)也是够辛苦的。”
“还好,不辛苦——主要是命苦。”陆时年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冷笑话,而后引着三人上了车。
下午一点多的忻川大街上干干净净,众人在道上开了一路,也没能瞅见几道人影。
安卿扶着车窗看向那空得恍若见鬼的街道,憋不住抖眉惊呼:“嚯!这路上还真没几辆车诶?怪不得夹子道长那会说不好打车。”
——她们之前不是窝在民宿里面疯狂改稿不出门,就是蹲在景区或博物馆一待一天,还真没注意过晌午不好打车的问题!
“是的,晋省本地人这个点都在睡午觉,想打车起码也得等到两点以后——两点半,三点,那会车才能多些。”陆时年随口接话,“他们这饮食习惯上,主食占比比较高,中午晕碳。”
“话说回来,许福主,琴行那边的情况,您给两位福主讲过没有?”
——这年头,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普遍脆皮,上次给许意迟叫魂那会就险些没给他愁死,他这次可不想再给人原地叫一回魂了。
“呃……抱歉,我忘说了。”被人提醒到了的许意迟尴尬摸鼻,话毕忙不迭搬出陆时年上回讲给她的话术,仔仔细细叮嘱过了白妙妙二人一番——并着重提醒二人千万不要随便薅鵸鵌身上的鸟头头套。
余下两人对此不明所以,但她二人见小姑娘说得极为严肃认真,便稀里糊涂地点头答应了。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琴行门外,下了车的汉服姑娘抬头望见玻璃门内的道道人影,顿时亮透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