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迟应声一愣,少顷回过神来便忙不迭答了她的话:“在改。”
“参考资料之类的,我都给她发过去了,估计再刘前辈到忻川之前,我们应该改得完。”
“嗯,差不离能改完就行,老刘这人是有点龟毛事儿妈在的,我们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处女座’——不过他倒不是特别洁癖,可能被沙子埋久了,有洁癖也给硬脱敏了。”
杨雁安不动神色地讲了个冷笑话,许意迟被她冻得差点钻进被窝。
在确认过许大制作这时间给她来电,确乎只是拿不住自己该不该现在联系那紫砂壶后,妖灵老萝莉与小姑娘又多聊了几句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许意迟听着耳机里不住传来的盲音,只觉她还是得找机会给这祖宗弄个正经手机。
——大不了给她手机设置成青少年模式,让她定时上网,总也好过每次有点啥要么就得跑去云灵文化馆,要么就得苦哈哈地跟她一遍遍电话联系。
就像她们今天说的这种小事,这玩意真不值当多花那一毛钱。
*
中秋节后的那个周三,许意迟三人如期在遥山观内见到了刘竹一本尊。
跟刘竹一在v信上略微多打过些交道的许大制作原本以为这位上过战场、脾气多少有点暴躁的祖宗,道体形象得是个精神矍铄且武德充沛的小老头。
不像实际见到本妖了,才发现他瞧着竟是个比陆时年大不了多少、真·气度儒雅的翩翩青年——安卿与白妙妙这两位颜狗,甚至还不大礼貌地对着这祖宗偷摸发了两秒的痴。
当然,这股子儒雅风度仅能维持到他开口之前——开口后,他那虽然十分标准,但莫名就带着点“随和儒雅”与“阴阳怪气”味道的普通话,极大击碎了姑娘们给他附加上的“斯文”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