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刺激着她的感官,她感到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手脚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冰冷的空气却像一把刀子,在她喉咙里刮过,提醒着她刚才的所作所为。
但她很清楚,现在不是沉浸在恐惧和懊悔中的时候,她必须保持冷静,因为危险还没有过去,她还要继续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她颤抖着手,从武者手中将匕首夺取,冰冷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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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防万一,她强忍着恶心,咬着牙将匕首对准武者的脖颈,猛地扎了下去,狠狠补了一刀。
“那什么,对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没想杀你的。罪过!罪过!”秦月咽了口唾沫,喃喃道。
看不见摸不着的元气和生命力,仿佛决堤的洪水般,从那名武者体内奔涌而出,争先恐后地涌入秦月的身体。
秦月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经脉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充盈,而那名武者在短短几十秒时间便化作了一具白骨,散落在了地上。
秦月捂着嘴将武者身上的钱袋和武器搜刮一空。
做完这一切,她不敢再停留,转身一头扎进茂密的森林,快速远去。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杀人,尽管之前做了许多心理准备,真当人死了的时候,秦月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陷入慌乱,反而在极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
她觉得或许这冷静有很大一部分和那纹身有关。
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没多后怕了,近日她无时无刻不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时刻担心着赵家人会找到自己,担心自己会死在他们手里。
连日来的疲于奔命、惶恐不安,仿佛都在那一刀割下去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秦月知道这种通过杀戮来释放压力的方式有些不妥,就像之前她喜欢用刻刀划破肌肤,让疼痛来麻痹自己,以此来逃避现实的残酷。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另一种更危险的宣泄方式。
这两种方式本质上都是病态的。
来自于那人身上的元气和生命力,顺着她的经脉流动,最终汇聚到丹田,胳膊上的纹身仿佛又淡了几分,像是快要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血,似乎也冷了几分,整个人变得异常冷静。
不多时,那些元气和生命力在她体内经脉中快速流动,仿佛一股股强大的能量在一遍遍冲刷着她的经脉,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而她的元气,也在这一次次的冲击和融合中,再一次凝炼壮大了几分,原本虚浮的气息变得更加凝实。
之后的一周,秦月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游走在茂密的森林深处。
她会花上数个小时,耐心地观察着猎物的行动轨迹,寻找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一旦时机成熟,她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攻击,干脆利落地结果掉对方。
每一次,她都能在对方发出求救信号之前,彻底终结他们的性命。
她不断地变换着藏身地点,那些追捕她的武者们,根本无从察觉她的踪迹,只能感受到死亡阴影笼罩在心头。
短短一周的时间,又有两名赵志远的亲信惨死在秦月的手上。
等到赵志远等人闻讯赶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只有两具冰冷的白骨,除了死者身上的衣物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线索。
赵志远越来越急躁不安了,他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仿佛有一团乱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月每次都能逃脱他们的追踪,仿佛一滴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槐儿同样心神不宁,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兵器,试图从冰冷的金属中汲取一丝安全感。
他们在森林中四处搜寻着秦月的踪迹,期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越来越不利,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向他们涌来,两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特别是这几次的武者遇害,更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