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运粮队长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副将大人,我们遭遇了敌军的埋伏,实在是力不从心。请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王自山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吗?丢失粮草是重罪,必须严惩!来人,把这个队长拖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不!副将大人,请三思!”校尉和百夫长们纷纷上前求情。
其中一位百夫长恳求道:“大人,李队一直忠心耿耿,此次失误也是无奈之举。请王副将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是啊,副将大人,斩首太重了。不如改为四十军棍,让他们记住这次教训。”另一位校尉也附和道。
“军法不是儿戏!”王自山瞪着眼睛,厉声说道,“丢失粮草是重罪,我必须执行原判,绝不姑息!”
“副将大人,请听我一言。”校尉试图再次劝说。
此时,薛元初从人群中走出,他向王自山深深一礼:“副将大人,我深知军法如山,但法外也有情。这些士兵们为大周流血流汗,他们犯错,确实应当受罚。但是斩首对于运粮队长来说,是否太过严厉?”
王自山皱眉看着薛元初,他嘴角微翘,用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薛司务,你出身名门,过惯了舒坦日子,可能对我们军中的严明法纪并不十分了解。军纪不严,又何以成军呢?”
他的话中虽带着笑,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容忽视的轻蔑,语气中透露出轻微的嘲讽,仿佛是在暗示薛元初这个出身贵族的公子哥并不懂真正的军营规矩。
薛元初颔首,并没有被对方的话激怒,反而目光坚定地对上王自山的视线:“我明白您的意思,副将大人。军纪的确重要,但有时候,给士兵们一个机会,他们会更加珍惜,愿意为大周付出更多。”
“哦?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王自山挑眉问道。
薛元初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地说道:“就按照大家的建议,对运粮队长施以军棍处罚。至于粮草的损失,我愿意免去三月的俸禄代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