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正是周国之主公孙昊,只是此人今日的穿着实在太不扎眼了,若不是早见过他的尊容,一时之间,谁又会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往日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倒是那一脸的沧桑不禁让人有些同情。
最扎眼的还是那老僧,既然能走在一国之主的身前,他必定是不凡。燕于飞也把目光移向了那灰衣老僧,心头突然警惕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僧身上居然没有一丝的灵气,可若说这老和尚真的只是一个世俗的僧人,想来也没几个人能信。
就在此时,那老僧也突然看了过来。刹那间,燕于飞忽觉心头一颤,这目光中居然透出一股犀利之意。不过那老僧也随即收回了目光,缓缓走到公孙昊身旁,道:“大王,这就为苍生祈福吧。”
这公孙昊倒也是听话,当即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口中也轻声念着什么。四个黄衣僧人也盘坐了下来,灰衣老僧等身后的五人都坐下后,这才在公孙昊身前盘膝而坐。
六人都双手合十,嘴里都是振振有词的念着,但这经文恐怕没人能听得下去。高台四周的三十六个白衣僧人此时也一起诵起了经文,不到一个时辰,本来以为有热闹可看的人群便开始消失了。
这就是水陆法会,若是一直不停的念经,多半不会再有人过来看热闹,就连眼前这些还没走的人,多半也会转身离去。燕于飞也不想再看下去,他正打算转身离去。就在此时,忽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不及细想,一个纵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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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山上,一座破旧的残庙内,此时一个黄衣老僧正盘坐在里面,一个背着双剑的少年就站在了他身前。
“施主别来无恙。当日一别,恍如昨日,只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大师,你为何也在这里?”
这老僧正是当日劝解公孙昊放下杀戮的慧果大师,如今的他一脸都是愁容,眉头紧皱之下,这才苦着脸道:“罪过、罪过。老僧无能。”一听此言,燕于飞好似什么都明白了,这会也只能苦笑道:“想来是那一国之主与佛无缘,这也怪不得大师。”
“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若今生看不破,不妨留到来世。”慧果淡淡的道。来世,这世间真的有来世,燕于飞一脸疑惑道:“大师,那今世又该何去何从?”
慧果大师原本眉目下垂,此时一听燕于飞之言,当即睁大了眼睛。几息后,他还是摇头道:“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一切皆是因果循环,施主又何必执着。”
“多些大师指点。”
燕于飞突然转身而去,既是如此,又何必再问,一切都是注定,佛家所说的因果,道家秉承的天意,不过是要人冷眼旁观。可若真是如此,不就成全了那些有心之人?但若是天意如此,因果也必定如此,无论他何去何从,都不会有错,这也是天意。
刹那间,又有一道身影落到了高台之下,一股刹气突然而现。
燕于飞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再冷眼旁观。
灰衣老僧这时也望了过来,眼神中也是一股杀意,全然没了满口的善哉。在场的一众僧人也都是一脸怒气,这哪里还有半分的慈悲之心。